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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腦袋道:“這可如何是好?”
顧射道:“不如喝茶?”
陶墨抬頭,正好迎上顧射那雙黑白分明的明眸,心神盪漾,只覺一身焦躁懊惱都隨之散去,眼裡心裡只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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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名師高徒(七) 。。。
陶墨沒開成棺,十分懊惱。
老陶知道前因後果,卻暗暗謝天謝地。開棺驗屍不是小事,尤其是已經下了葬,陶墨手中又無切實證據,若真鬧出事來,只怕不但熱鬧一錘先生,還要賠上頭上官帽。
他見陶墨心情鬱卒,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崔典史已經派人查到那擊鼓男子的身份了。”
陶墨眼睛一亮,“誰?”
“那男子名喚蔡豐源,是鄰縣的一名書生。”
陶墨道:“他認得佟姑娘?”
老陶躊躇了下道:“理應不認得。”但是偏偏認得了。
陶墨皺眉道:“那他們是如何認得的?”
老陶道:“少爺可以讓崔典史派人將他請過來,說明前因後果。”那蔡豐源既然敢擊鼓上堂,想必已有了交代的覺悟。
“不妥。”陶墨道,“還是我親自去問的好。”
老陶見他說走就走,忙道:“少爺還是先換身衣服吧。”
陶墨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穿著官袍,懊惱道:“啊,我竟然穿了這一身去見顧射。”
老陶心想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佯作驚訝道:“少爺去見了顧射?”
每次老陶提起顧射,陶墨都有些羞愧,垂頭道:“我想請他與我一同開棺的。”
老陶道:“那顧公子是文人,怎會驗屍?”
陶墨道:“可是他隨我去了。”
老陶愣了下,對顧射的心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顧公子關心佟姑娘的死因。不過他到底是一錘先生的高徒,少爺與他還是莫要太親近得好。”
陶墨疑惑道:“他既是一錘先生的高徒,我理應親近才是,為何反倒不能親近?”
老陶別有深意道:“我怕少爺的親近並非顧公子所願。”
陶墨的臉刷得紅了,“我去換衣服。”
老陶看著他匆匆忙忙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為何最近斷袖之風如此盛行呢?
陶墨換了衣衫,找了名衙役領路,帶著郝果子匆匆趕去蔡豐源下榻的客棧。
客棧有些陳舊,雖是正午時分,也沒幾個客人在座。
掌櫃見衙役進門,慌忙出迎道:“官爺,不知有何吩咐?”
衙役道:“那蔡豐源可是住在你處?”
掌櫃早聽聞那蔡豐源清晨鳴冤之事,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他住在二樓左手第三間,與他一道的還有一個書生,聽蔡豐源喚他卞兄。”
衙役點頭道:“他此刻可在房中?”
“自早上回來,便不曾出門。”掌櫃說著,眼睛偷偷瞄了眼站在衙役身後的陶墨一眼。
陶墨回以微笑。
掌櫃一驚,道:“這位可是縣太爺大人?”
郝果子跳出來道:“正是陶大人。”
掌櫃驚得要叩首,卻被陶墨扶住,“又不是公堂,不必如此。”
掌櫃道:“小的領縣太爺上樓吧。”
陶墨道:“有勞。”
等他們上樓,堂中才有陸陸續續的議論聲。
“嘿,這個官老爺看上去挺溫和。”
“表面而已。通常剛上任的都是龜孫子,等站穩腳跟了,哼哼,那可比虎大王還大爺呢。”
“我看著不像啊。”
“以前那幾任看著也不像啊。”
“唉。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是談陽縣,只有橫著出去的官和橫著走的訟師。”
“哈哈。說的也是。”
樓下的議論陶墨卻是沒聽到,他正看著面前的門從裡開啟,那個公堂青年從一臉驚訝化作冷笑,“縣太爺真是好鼻子,這麼老遠都聞過來了。”
陶墨道:“我能進去坐坐嗎?”
“若我不肯,只怕就要被你提到牢裡頭坐坐了吧。”蔡豐源側身讓路。
郝果子皺眉道:“你說話怎麼夾棍帶棒的?”
陶墨轉身對衙役道:“有勞帶路,你先回去吧。”
衙役告退。
陶墨邁進房間。
客房與客棧大堂一樣,也有幾分陳舊。唯一一扇窗戶塞著布條,想是用來堵風。掌櫃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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