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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低贊。
顧小甲抱著幾根撿來柴火,冷笑道:“你能看出什麼是好?”
陶墨臉上紅。
顧射淡淡地瞥了他眼。
顧小甲縮頭,不敢再說,跑過去看顧射字。“莫道亭,好名字。”
顧射道:“陶墨起。”
顧小甲詫異道:“咦。難為你也能起個像樣名字。”
陶墨羞澀道:“是顧公子起好。”
顧射怔。
“顧公子不是說要寫不許偷嗎?我想不許偷就是莫盜……”
顧小甲無語地轉身去生火。
陶墨臉疑惑地看著顧射嘴角微揚,“怎麼了?”
顧射俯身在“莫道亭”三字旁寫下:莫盜兩個小字,然後刻落款。
陶墨歪頭順著他刀,字字地念道:“顧射留?”
“不。我字。”顧射收起刀,淡淡道,“顧弦之。”
“顧弦之……”陶墨隱約覺得耳熟,不由翻來覆去地念了好幾遍。
“好了。”顧小甲拍拍手站起來,“我打水。”
陶墨扭頭去找小木棍,然後在地上畫格子。
由於圍棋棋盤縱橫十九,所以他畫完橫向才發現,若要畫縱向中間豎條必須要走進棋盤裡。“呃……”
顧射早在旁等著了,此時無聲地遞給他根更長木條。
陶墨臉紅眼亮,接過木條繼續畫起來。
等他畫完格子,正好顧小甲打水回來。他抱著茶壺望著火堆,突然看著陶墨鬱悶道:“我怎麼把茶壺放上去?”
陶墨沉吟道:“拎著?”
如果可以,顧小甲真很想撲上去狠狠地揍他拳。
46、居心叵測() 。。。
最終,茶壺被放在兩塊大石頭中間。但由於茶壺太小,兩塊石頭間距很近,火被壓得抬不起頭,低低沉沉。
顯然沒有人指望這樣火勢能夠燒開水。所以壺架好之後,就沒人繼續關注了。
陶墨和顧射站在土格子棋盤兩頭,手裡棋子卻只有十來顆。在山上找大小適中棋子並不是件容易事,更何況還要分成兩種顏色。
顧小甲幫著找了會兒,也只能湊出四分之個棋盤,不由恨恨地跺腳道:“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都是你出餿點子。”
陶墨尷尬道:“我以為山上什麼都缺,也不會缺石頭。”
“是不缺石頭,喏,這裡那裡都是。但也要你能把它們敲碎才行。”顧小甲將手裡石頭往地上丟。
顧射道:“我們便下盲棋吧。”
陶墨愣了愣道:“盲棋?”
顧射手中拿過根樹枝,輕輕點掉了左下角星。
陶墨恍然,依樣佔據他那邊星。
顧射道:“我今日不讓你。”
陶墨笑道:“我會盡全力。”
顧小甲忍不住道:“你是說往常下棋沒有盡全力?”
陶墨忙擺手道:“當然也是盡全力。只是今日會加倍努力。”
顧小甲見顧射沒什麼反應,衝他撇了撇嘴角,轉身去照看茶壺了。
山風習習,清清冷冷。
土格子棋盤上點點痕跡越來越多。
陶墨覺得腦子有點亂。棋局中最難記並不是自己下過哪幾個位置,而是哪幾個位置是被吃掉,哪幾個位置又是吃掉以後又重新落了子。
他偷偷看了眼顧射,見他依舊氣定神閒地動著樹枝,不由又是敬佩又是擔憂,下棋速度也減慢了下來。為了避免出錯,他儘量將子下在空曠處。
但下棋下到這個時候,縱然是空曠處,其實也早已分出地盤歸屬。所以他將子落在那裡,不是為自己下了廢子,就是送上門讓顧射多吃幾顆。
“我,我輸了。”陶墨不想再垂死掙扎。
顧射道:“你為何不從這裡下手?”他手中樹枝指著右上方痕跡最混亂位置。
陶墨道:“這裡位置記不大清了。”
顧小甲道:“我還以為你記性有多好呢!原來也是個糊塗蛋。”
顧射淡淡地瞥了他眼。
顧小甲立刻意識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慘痛廚房之夜記憶瞬間襲上他腦海。他盤腿坐在茶壺旁,不再吭聲。
陶墨道:“時近午時,我們不如先回去吧。”
顧小甲看看顧射臉色,見他沒反應,才道:“這麼早回去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放心那個什麼旖雨公子?”
陶墨愕然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