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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養奸,也決不至於留人話柄。”
他出是道兩難難題。
人顯然是不能說放就放。但是不放又如何?杖責?只怕陶墨今日責了桑小土,明日就會被冠以不孝罵名。
陶墨看了眼金師爺。
金師爺站起來,悄悄地靠了過去。
師爺為縣官出謀劃策是常事,百姓屢見不鮮,不以為奇。
陶墨低聲道:“師爺看此案如何判?”
金師爺道:“百善孝為先。當今皇上也最是推崇孝道,桑小土盜車固然有錯,但到底是出自片孝心,此情東家不可不慮啊。”
陶墨連連稱是。
“但盜竊到底是觸犯我朝律法,其情縱然可憫,其罰卻不可免。”
陶墨又連連點頭。
“因此,”金師爺深吸了口氣,對著眼巴巴看著自己陶墨道,“大人不如自己看著辦?”
陶墨:“……”
金師爺施施然地退回原位。
其他人都好奇地望著陶墨。
陶墨緊張地摸著驚堂木。
盧鎮學此時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了。若適才陶墨準他為桑小土申辯,那麼自有他來出謀劃策,陶墨也不會陷入此時尷尬境地。
顧小甲忍不住朝衙門口方向望了眼。他心中想著以公子對陶墨關切,或許會出手相助也說不定。
陶墨也在看衙門口。不過他只是虛看,心裡想著卻是如何判罰。
他遲遲不開口,使得圍觀百姓微感不耐,竊竊私語聲四起。
金師爺道:“大人。”
陶墨精神振,以為他有什麼建議。
“敲驚堂木。”金師爺道。
陶墨毫不猶豫地拿起驚堂木拍了下。
堂下靜寂無聲,目光皆投注在陶墨身上。
陶墨繼續望著金師爺。
金師爺道:“大人可以判了。”
……
陶墨深呼吸,然後道:“百善孝為先。當今皇上也最是推崇孝道,桑小土盜車固然有錯,但到底是出自片孝心,此情不可不慮……”他將金師爺兩句話幾乎次不差地說了遍。
顧小甲聽得暗暗點頭。
“因此本官決定,判桑小土……”陶墨頓了頓,堂上安靜到極點。“去顧府為僕,以工償罪,直至顧公子滿意為止。”
桑小土大鬆了口氣,連連磕頭道:“多謝大人,多謝青天大老爺。”
誰知道顧府是城中大戶,能進顧府為僕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獎賞。
盧鎮學冒出來道:“大人,這樣恐怕對顧公子不公平吧。”
顧小甲不為所動,道:“難得桑小土孝心片,是個難得之人。我相信他日後對我家公子定然也會忠心耿耿,能平白得來這樣個僕役,我家公子定然也會十分滿意。不勞盧公子操心。”
盧鎮學不以為意道:“既是如此,倒是我多嘴了。”
顧小甲故作驚訝道:“咦?盧公子竟然發現了,我還以為盧公子這輩子都意識不到呢。”
盧鎮學臉色微微變,朝陶墨行了個禮,甩袖退出公堂。
陶墨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此案便如此判了!”他驚堂木敲,學足了小說中青天大老爺氣勢,高聲道:“退堂。”
從堂上下來,陶墨換了身衣服就要去顧府。
雖說案子已經判了,人也已經被顧小甲領走了,但陶墨沒見到顧射,沒聽顧射親口說對此案判決看法,心裡終究不踏實。
到了顧府,氣氛倒是與往日無異,讓他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問明顧射正在書房等他之後,他心又重新吊了起來。
猶猶豫豫地來到書房門外,門是半敞著。從門縫往裡看,只能看到書桌角。
“進來吧。”顧射突然道。
陶墨嚇了跳,這才注意到自己影子早已洩露了自己行蹤,不由撓撓頭,邁步進門。
顧射正在寫字。
陶墨見他揮筆如神,不敢打斷,便默默地站到邊。
少頃,顧射擱筆,“拿走吧。”
陶墨愣了愣,上前看,竟是張字帖。
顧射道:“這些字都不難,你先學著。若有不懂,儘可問我。”
陶墨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道:“只認得三個字。”
顧射眼中微有笑意,“哪三個字?”
陶墨指著開頭個,“之。”又指著中間個,“弦,這個是顧。”
顧射道:“那便先學這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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