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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頷首。
郝果子無聲嘆氣。
陶墨不識字是不願學,並非無錢上學。如何提筆這樣基本常識倒還是懂。
郝果子見他拿起筆來像模像樣,心中陣欣慰,不禁想道,若是那個顧射早幾年出現,少爺說不定就不會目不識丁,而老爺也不會抱憾而終了。
“咦。”陶墨看著那條抖得像條毛毛蟲橫,尷尬道,“怎不樣?”
郝果子道:“少爺若想學字,還需從頭開始。”
陶墨手指緊了緊,道:“是,是我急於求成了。”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寫出顧射這般漂亮字。
郝果子見他滿頭大汗,道:“少爺,你不如先歇歇吧。我給你倒杯茶去。”
陶墨也覺得手臂有些酸,便點點頭,眼睛卻刻不離顧射字,像是在想象顧射落筆時樣子。
郝果子片刻回來,身後還跟著個差役。
陶墨收筆,驚訝道:“可是有了梁公子訊息?”
差役慌忙行完禮,道:“回大人,那梁公子正和梁老爺同住在城中同福客棧。”
陶墨將筆擱,想也不想道:“你去同福客棧,說本官下午要傳他上堂!”
差役猶豫了下,才轉身離去。
有了梁公子訊息,陶墨也沒什麼心思繼續臨摹,匆匆將那封信收起,便轉身去找金師爺與木春商量此事。
金師爺聽聞之後,並未像上次那樣急於開口,而是先問木春道:“木師爺如何看?”
木春道:“那梁公子明明身在談陽,卻不願現身,是否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金師爺意味深長道:“木師爺是否知道什麼?”
木春笑道:“我與金師爺樣坐在房中,焉能知道房外之事。”
金師爺道:“木師爺過獎了。你我雖然同在房中,但木師爺眼界開闊,卻是金某遠遠不及。”
木春道:“金師爺說笑了。”
“並非說笑。木師爺每字每句看似無心,實是有意。就好像……”金師爺頓了頓,故意瞟了陶墨眼,才緩緩接下去道,“切早在木師爺意料之中。”
木春輕描淡寫道:“金師爺說得神乎其神,木春愧不敢當。”
陶墨被兩人來往聽得暈頭轉向,忍不住道:“那究竟是如何?”
金師爺看著木春,“既然木師爺說這其中另有隱情,恐怕真另有隱情。至於是真是假,不如由東家派人再去打聽番便是。”
陶墨皺眉道:“既然是隱情,想必不為人知,這如何打聽得出來?”
金師爺道:“這要問木師爺了。”
木春嘴角勾,不理他挑釁,對陶墨笑道:“打聽得出來。”
31、針鋒相對(四) 。。。
金師爺不知道木春自信從何而來。
陶墨還真是立刻找先前那差役去打聽,但差役連想都不想道:“小知道這裡頭緣故。”
陶墨愣,“什麼緣故?”
差役道:“聽說那個梁公子是個坐輪椅。”
金師爺馬上看向木春,“木師爺似乎剛剛還說過不認得這梁公子。”
木春道:“當然不認得。”
“那木師爺如何得知他不能行走?”
“我並不曉得。”木春老神在在,“我只是想……大概是打聽得出來。”
他不承認,金師爺也無可奈何,但心裡對他不免多層提防。這個木春不顯山不露水,但私底下著實神通廣大,不知是何方人物。
陶墨哪裡理會他們兩人心思,獨自在那裡自言自語道:“梁公子不良於行,難道這就是他遲遲不肯提親原因?”
金師爺道:“東家既然傳他上堂,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木春插嘴道:“邱家與佟老爺只是商談婚事,理當無外人知曉才是,不知那梁家是如何得到風聲。”
陶墨怔道:“難道說,梁家有意結親,所以才會得知此事?”
金師爺道:“我倒覺得,是邱家有人通風報信。”他說著,朝木春看去。
木春微微笑,不置可否。
下午升堂,堂下又多了個人。
由於他腿腳無力,所以盧鎮學和梁老爺同攙扶著他,甚是辛苦。
陶墨道:“你輪椅呢?”
那人愣,抬起頭道:“在堂外。”
陶墨見他眉目清秀,雖不如木春和顧射,也算儀表堂堂,心中平添幾分好感,道:“將輪椅推進來吧,看座。”
梁老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