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3 頁)
一回事。你因為受了這麼多折磨,我真是,我真是——”
吳維以搖頭:“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選擇。其實,大學畢業後,工作之前吳雨的爺爺就告訴我,這一輩子不能再用此術。是我不聽他的話,所以該有此一難。”
陸筠咬了咬唇,忽然盯著他:“那年,你就那你能知道出我跟你以後怎麼樣?嗯,有幾個孩子?孩子怎麼樣?”
“算人者不自算啊,”吳維以認真地看著她,“你知道這句話的。”
“那我回去問吳爺爺好了。”
吳維以笑了笑,沒有再搭話,眼睛裡像是有滿天繁星閃爍。
兩個星期後,蘇兆儀和溫曉開車送他們去了機場。這個據說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來的時候一無所知,離開的時候。
對這場早已知曉的離別,所有人很異常的鎮定和從容。高大光潔高的大廳裡,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淡化為背景,起起落落的飛機在空中劃過若干白線。
溫曉把機票和護照交到吳維以手裡,說:“拿好。”
所有的思念和感情,都藏在了這本護照和兩張薄薄的機票中。吳維以頷首,沉默地跟她握手。她的手心冰冷,尋不到一點暖意。抬起頭對上溫曉的視線,目光裡都帶著只有對方才能看懂的瞭然和情緒。
蘇兆儀看向拖著行李的陸筠,“你知道我的電話,身體上有什麼問題就隨時找我。我過幾天也要回國了。”
陸筠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蘇醫生。”轉身扶上輪椅的把手,推著吳維以走進海關。
沒有再回頭。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溫曉若干年前在火車站的那一次分別,那時候他們都還是二十歲出頭風華正茂的少年,他從火車視窗從探身出來對她招手,少年風華正當時,從此憑添一種牽掛;她隨後想起小時候念過的詩,那首她以為自己已經忘卻的詩: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是什麼,要我們離別。
飛機漸漸騰空,潔白的機身好像覆蓋了一層羽毛;就像恍若剛剛長出潔白羽毛的鴿子,扇動翅膀穿入層層疊疊的雲層,奔向回家的路。
陸筠側身在吳維以的膝蓋上覆上毛毯,想起一件事情:“轉機的時候記得提醒我給局長打個電話,他說他要來接我們。”
吳維以微笑:“嗯。”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飛機破雲而出,陽光瞬間灑滿天際的每一個角落。
陸筠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輕聲說:“還有十幾個小時才到。”
沒有關係,不過十幾個小時,總會到達的。
航線的盡頭,就是家。
番外之二 電視劇
復健照理說是很辛苦和枯燥的事情。
但吳維以卻覺得還好,回國這兩個月,他甚至覺得過得很享受。每天早上七點半他就會被陸筠叫醒,兩人一起吃早飯,然後她扶著他出去外面的花園裡散步,然後看看書,在健身器材上去溜一圈下來,就到了午飯的時間。
吃過午飯可以小睡一會,醒來後又可以鍛鍊腿部肌肉。通常有人就這個時候來拜訪了,曾經的同事朋友等等,所有人知道他回國了都很高興,於是差不多每天都有客人來。大家在一起可以吃一頓晚飯——陸筠總有多煮一些菜;也有時候會開車出去吃飯。
他們現在借住的是周旭家在郊外的一棟小別墅,面積不是很大,但四周環境很清幽,住戶也不多;最關鍵的是,這屋子有一套十分齊全的健身器材。
吳維以回國的第二天,就跟曾經的同事,局裡的領導吃了頓飯。飯後周旭表示可以把屋子借給他們,陸筠高興得喜笑顏開,大力拍他的肩膀:“好啊,還是曾經的同學有覺悟,你的自覺性很高,值得發揚。”
吳維以微微一笑,有輕微地猶豫,“那你們呢?”
他的新婚妻子夏小婉笑著說,“我們暫時不住這裡的,你們想住多久都可以。”
夏小婉真是善解人意,陸筠感慨的心說周旭真是娶了個好老婆,“半年就可以了。醫生說復健半年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周旭補充說:“對了,車庫裡還有輛車,你拿去用吧。那地兒挺偏僻的,出去買東西沒車可不行。”
陸筠琢磨了一下,汗流浹背地說,“我都是多少年前考的駕照了,這麼多年壓根沒摸過車啊……”
周旭很認真的建議,“那慢慢練一練吧,”他又看著吳維以,多年的習慣猶在,他叫了聲“吳總”,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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