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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鬥也能搞活經濟,我心說,一個找不到的好鬥能富一方水土,在這方面倒也能體現。
看到裘德考過來,幾個喝得都站不直的老外就拿起啤酒對他大喊:“Boss;e on! Don‘t be too up set!”
裘德考沒有理會,只是徑直繞過這個大排檔,到了這排房子的後面。氣氛徒然一變,我看到一幢非常冷清的高腳樓,很小,似乎只有一間屋子。門口有兩個人,一臉的嚴肅,四周也沒有喝酒的人,只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照著這屋子的門臉。
裘德考對看門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把我們帶了進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無比刺鼻的藥味。
地上有一盞油燈,我看到油燈下,一團麵粉袋一樣的東西正躺在草蓆上,邊上有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模樣的人。
“怎麼樣?”裘德考問那個醫生。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我湊上去,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才發現那草蓆的一團“東西”竟然也是個人。
但是,這真的是人嗎?我看著這個“人”,有一股強烈的作嘔的感覺,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塊整塊的面板都陷了下去,看著就像一隻從裡面開始腐爛的橘子,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所有的凹陷處,面板下面似乎都包著一泡液體,乍一眼看去,這個人似乎已經腐爛了很久一樣。
但是他卻是活著的,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正看著我,但他顯然已經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潘子問。
“我派了七個人下去,只有他一個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三天後開始發高燒,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裘德考面色鐵青,“就是他帶出了那把刀,他告訴我,他進入到了石道深處,在遇到帶刀屍體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開了,其他人繼續往裡,他把刀帶出來給我,結果繼續深入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搖頭:“不知道,我只能說,他的身體正在融化成一種奇怪的液體,從內部開始。”說著,他用一支針管戳了一下那個人的手臂,立即,凹陷處的面板就破了,一股黑色的液體從裡面流了出來。
“你要問就快問吧。”裘德考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問他問題,他無法回答,但是能用點頭和搖頭表示。”
我湊近那個人,問他:“你別害怕,回答了這些問題,我也許可以救你,但是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你是從一具屍體上找到這把刀的?”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緩緩點了點頭,我又問道:“這個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別長?”
他看著我,沒有反應。
我看了一眼裘德考,裘德考也沒有反應,潘子說道:“他也許沒注意那個人的手呢?你問問其他特徵。”
我想了想,問道:“那個人身上有沒有紋身?”
躺在草蓆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但他還是看著我,我盯著他的眼睛,正搜尋想得到答案的問題,忽然,我發現這個人的眼神很奇怪。
剛才的一剎那,我忽然看到了一種熟悉的神色,從他眼神裡閃了過去。
第十一章
這個人的眼神無比的絕望,我可以理解,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都不會有神采飛揚的眼神。但是,在這絕望之中,我明明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我抓不住這種感覺,但是我意識到它很熟悉,我在某段時間裡看到過,而且印象很深刻。
是悶油瓶?我心說,難道他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在裡面換掉裘德考的人掉包出來了?
肯定不是,這一定不是悶油瓶,他的眼神太有特點了,不可能只是讓我覺得熟悉。而且,他們是裘德考的人,如果悶油瓶知道裘德考要下來,還知道裘德考會派這個人下來,他做好了人皮面具,然後調包出來,那悶油瓶得長八條腿才行。
為了保險期間,我還是去看了看這個人的手,這個人的手已經像一直充滿了液體的橡膠手套,但沒有發現手指奇長的現象。
我鬆了口氣,就算真是悶油瓶,這種衰樣也肯定COS不出來,更不可能是胖子,胖子的眼神不僅能表示是或不是,唱十八摸都沒問題。
我仔細一想,終於想到了答案。
這是我在大鬧新月飯店之前,和小花碰面的時候,小花看著我的眼神。
我看著那個人,他死死的看著我,一定在拼命回憶,難道他和小花一樣,覺得我面熟?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妙,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