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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包括你的筆跡,還有你三叔給你講的各種故事,都包含了什麼秘密。你用來練字的所有字帖,全部都是來自一個叫做齊羽的人的筆跡。從小你三叔和你說了很多很多故事,裡面無數次地暗示著這個人的名字。這都是為了在所有的計劃中,讓所有人誤會,你就是齊羽。你不知道,從七星魯王宮的那次探險開始,你的出現,讓無數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的人摸不著頭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們調查你的筆記就會發現,你很可能就是當年失蹤的齊羽。你是一個巨大的煙霧彈,幫我們消耗了敵人無數的精力。
後來你開始調查了,萬幸的是你只是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並沒有深入思考。但是你肯定會頭疼吧,你應該不止一次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不解,但,不該讓人知曉的,我就不會讓人知曉。
你不要在傷害自己了,因為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沒有人會為了你的安危而暴露這個秘密。相比於這個秘密來說,你太微不足道了。這封信,其實本身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切都無法改變。當一切結束之後,我會找一個適當的時機,把一切都告訴你。你不要試圖去尋找那具棺材,揭下你可笑的面具,回到你自己的家裡,忘記這一切,等待我將這真相送給你的那一刻吧……
我看了看手錶,離第二天的九點四十五分還有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看樣子,這個人應該現在就在這片鬼蜮之中。
看完之後,我靠在牆壁上琢磨。這封信寫得十分簡短,但是,它是唯一一封真真正正把事情將清楚地信件。我看完就明白了這封信說的東西都是真的,並且我總覺得寫信的人似乎與我有特別的關係。
這封信的行文非常穩定,顯然寫這封信的時候,他的心態沒有任何波瀾變化,這一定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冷靜到,就算明天一切宿命完結,他都不會有任何起伏。
這這裡,我能看到三叔的樓房。如果真如信上所說的那樣,在這個時候,如果我是他,一定是坐立不安,無比忐忑。而他還可以在這個地方監視我,甚至冷靜地寫好這封信。
如今我應該如何?
如果是小說的橋段,此時我應該奮發圖強,一直到明天九點四十五分,我還是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去折騰,可以一個個窖井地去翻找,一個個地窖地去挖掘。
但是我實在動不了了,這幾年的疲憊似乎一下湧了上來。
他說回給我一個答案,那麼我就等待這個答案吧,我現在什麼都不做,至少也還有一線希望。就算從此再沒有任何提示,我還是可以等下去,等到自己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為止。
我靠在牆角,拿著那封信,一直等待著,似乎在中途睡著過兩次。五點時,天就矇矇亮了,我困的不行,終於完全睡著了,一直到警笛的聲音把我吵醒。
我爬了起來,看了看手錶,十點多了。我趕緊出了那間空房,爬上頂樓,四處眺望,就看到這片區域之內,有十幾處著火點,正在冒著濃濃的黑煙。
消防車試圖進來,但是所有的街道都被違章建築堵得很不通暢。我在房頂上坐下來,點上煙,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第二十三章 歸零
之後的幾個月裡,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的生活慢慢恢復了正常,我用三叔的身份告訴底下的人,我要去其他地方考察很長一段時間,需要把鋪子的生意交代給自己的侄子打理。
小花的人從長沙過來,在一個賓館裡給我除去了面具。
當我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臉的時候,我頓時痛哭流涕,我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脆弱,那種感覺,好像是卸下了無數的必須的堅強、必須的勇敢、必須的擔當、必須的決絕、必須的血淋淋和殘忍。我終於變回吳邪了。
我終於是那個可以退縮、可以軟弱、可以嘻嘻哈哈、可以出糗、可以天天半死的天真無邪了。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回別人“為什麼”“不會吧”,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罵別人:“***,你不知道,那我問誰去?”
我哭了很長時間,失而復得或者是情緒崩潰?什麼都不為,只是止不住地流眼淚,我抱著那個姑娘,她拍著我的後背,什麼也沒有說。我放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眶裡也閃著淚花。她說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哭得如此悲傷。
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在桌子上擺了很多杯子,孤魂野鬼都來助興吧,我希望裡面有我熟悉的人,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從而由衷地感到欣慰。
然而,臉上的面具脫掉了,人心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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