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第2/2 頁)
接壤的鄰國,朔絳隨便聽聽就是,滿腦子盤算著一會給金枝買禮物的事。
等到了頭面冠朵店,夥計卻有點不好意思:“客官,今日漲價了二十兩。”
?
“今天年末到處都是買禮物的,所以漲價了,要三百二十兩銀子。”掌櫃從後面走出來。
“豈能如此?”
“客人,您沒付定金,自然不能算我們之間有約定。”掌櫃的也有道理可講。
第一次在外買東西的朔絳驚了,他還真不知這裡頭有這麼多門道。
他站在那裡。
自然還可再畫畫來買,可是今日就是除夕了。
滿街的人都忙著過年,適才那書畫鋪子都預備關門了。
再換個時間呢?
陳嫂子說金枝因為戴了鍍金首飾被人嘲笑,朔絳想讓她儘快高興起來。
掌櫃的也沒理會這個年輕人,他有自己的事情發愁:“年底大家都回老家過年了,我上哪裡招小工啊?”
朔絳抬起頭。
原來掌櫃的要將最後一批貨物都搬進庫房鎖起來。
可汴京城裡聚集著的勞力年底自然都歸家過年了。
朔絳一咬牙:“掌櫃,我幫你搬運,你可否將那對手鐲原價賣給我?”
僱不到勞力,那些貨物都放在外面萬一被賊偷走,損失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於是掌櫃點點頭:“好。”
朔絳將直裰下襬系在腰間,彎下腰去。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公食貢……庶人食力”、“天官降辱,王爵黷賤”的典籍經句①。
可下一剎那全部消失不見,只有金枝狡黠的笑臉。
他呼一口氣。
躬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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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面冠朵店裡的東西並不全是精巧首飾,相反有許多原石,還有用木箱包裹好的紅木楠木等貴重傢俱。
木箱又厚重又粗笨。
朔絳搬運起一個抗在肩頭。
他在金枝那裡幹活最繁重的力氣活也不過是剁骨頭,哪裡幹過這樣的苦力?
不過小半天,他的手就磨出了一片紅腫的水泡。
紅腫,熱癢、刺痛。
正午的太陽照下來,照的人頭暈目眩。
卻並不暖和,臘月天寒冷刺骨,不一會就手就被寒風凍僵。
過一會兒又變得發燙。
癢癢的,像是無數只螞蟻在手上攀爬。
朔絳抬起頭,看著前面小山一樣的木箱,臉上堅毅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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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管事甚為殷勤:“您當真有我們世子的訊息?”
金枝咬唇。
一剎那,她想起母親或許正被關在小黑屋裡受人□□、想起世子努力在她跟前演戲的樣子、想起那個表姑娘高昂的嘴臉。
腦海裡走馬燈一樣亂。
“聽說遊鏢師說您是個嘴嚴的,那我便直說無妨。”小管事瞧出了她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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