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2/2 頁)
在火裡嗶嗶啵啵作響。
“那時候我不信,我想我才不是呢!”金枝望著月亮心緒飄到過去。
“我學著放下書本與孩童們一起打鬧,學會了一切街巷粗魯之語,學著跟她們叫罵。”
她慢慢融入了市井人間。
“沒人再罵我了,直到……”
直到陳大郎也死了。
人們再次指指點點,說她克父、剋夫,是個天生孤寡命。
“願意娶我的正經人很少。偶爾願意來提親的都是天殘地缺。”
金枝表面上滿不在乎,心底深處某個地方還是會悄悄的擔心。
是不是自己真的是喪門星?
朔絳心裡一梗:“那,白大人是唯一一個?”
金枝點點頭。
唯一一個有官職、通文墨、還能接受她、許以正妻之位的男子。
她搖搖頭,將心裡那些遺憾甩到腦後:
“所以你要趕緊養傷,痊癒後證明給外人我並不是個喪門星。”
風馬牛不相及。
可朔絳認認真真點頭:“好。”
兩人舉起酒杯。
果酒甜滋滋的,不由自主就喝了許多。
月光靜靜流淌,月華流轉逐人,似乎滿城的不公、憤懣、不甘也被月光藏了起來
朔絳也將心裡的秘密說出來:“其實,我爹,不喜歡我。”
“我小時候舞刀弄槍,他瞧見極為不喜,只讓我學文。”
他似乎並不是學文的料子,常常磕磕絆絆,許多詩句背不出來。
如今他學了文,他爹卻又偶然用遺憾的目光瞧著他。
金枝瞭然:這孩子說的應當是他被賣之前的生活。
“老百姓家裡自然是希望孩子科舉功名,誰會喜歡孩子做個舞槍弄棒的粗人呢?”她安慰朔絳。
朔絳苦笑。
金枝不知道怎麼安慰朔絳,只能勸他舉杯。
黃酒並不辛辣,經過小爐燉煮後只有綿長細膩的酒香。
喝入口中甘甜可口,不小心便喝下去許多。
金枝舉著酒杯,醉眼迷離:“你說,我們與富豪簪纓世家共同生活在汴京同一輪月下,他們富貴,我們卻落魄不堪。憑什麼一切都這般不公?”
她喝多了,咯咯咯笑著,也並不是想要一個回答。
朔絳呆呆看著金枝。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小娘子同她這樣生機勃勃。
像野蠻長在野地的野薔薇,
長滿尖刺閒依狂風。
別的花溫婉,香氣逼人,花瓣被貴人採擷簪在鬢間。
野薔薇卻在貧瘠的土地上頑強生長,倔強生出燦爛的花苞。
她從不抱怨,
少下點雨,她便少開花。
天要颳風,她便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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