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第2/2 頁)
了進來。
金枝還有些力氣:“我發熱了。”
說完就又暈乎乎睡過去。
她朦朧中感到一張手帕搭在她額頭。
而後是少年冰涼的手掌隔著手帕落在了她額頭上試探溫度。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多講究?
金枝想笑話他,
可是嘴一張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抬起眼皮就看見烏衣巷的丁郎中在把脈,把完脈之後還搖頭。
饒是病著身子不大不利索金枝也唬了一跳,身上出了一陣冷汗:“丁叔,是有什麼重疾不成?”
“沒有,就著涼了。”丁郎中臉色不好。
“那您搖什麼頭啊?”金枝不信,試探道。
“我搖頭是你也太嬌氣了些。”丁郎中白了她一眼,“適才你弟弟沉著臉來醫館拉我出診,我還當什麼十萬火急之事呢!點好的一盞綠茶也來不及喝就來了,不成想只是看個風寒?”
他看著金枝長大,說話也肆無忌憚:
“等我回去那茶沫也消得七七八八,白白糟蹋了好茶葉。”
一臉痛心疾首。
而後才口述起了症狀和藥方。
金枝有點想笑。
可她餘光瞥見旁邊站著的豬魚。
他上身前傾,神情專注盯著丁郎中,正專心致志聆聽他的話,似乎是什麼金科玉律。
金枝一愣。
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麼對她了。
病中人果然格外脆弱。
金枝搖搖頭,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少年喚醒:“吃藥。”
他將枕頭扶起墊在她後腰,再端起藥碗一勺一勺送過來。
喝進嘴裡後舌尖微苦。
金枝本能閉嘴。
少年一記眼神過來。
眸子裡冷肅如冬。
金枝只當他是個文縐縐的小白臉,卻不想他嚴厲起來有一股無形的威勢,雷霆萬鈞鋪天蓋地。
金枝縮了縮脖子。
老老實實喝藥。
一碗藥就這麼喝完了,
金枝想躺回去——
“慢著!”少年端起一碗水喂她。
白水裡有淡淡的蜜糖味道,正好沖淡草藥苦澀。
金枝恍然。
有許多年都沒有這待遇了,自己病了睡一覺發發汗,連藥都不捨得花錢買。
偶爾病重喝一副草藥最多喝點清水漱漱口。
上一次病中被人照顧還是娘在身邊,
自己撒嬌不肯吃藥,娘便拿了金絲黨梅來哄自己。
或許生病果然令人嬌氣。
金枝嘟噥:“我要金絲黨梅。”
她又睡了過去。
夢裡,果然吃到了金絲黨梅。
甜滋滋,酸溜溜。
一如記憶裡那般。
金枝醒來後嘴巴里還縈繞著酸甜滋味。
她遺憾地吧唧下嘴。
那是西夏人開的蜜餞店,是西域才有的做法,
可惜生意不好,早就關門大吉了。
便是想買也買不到。
或許是病中嘴饞?
金枝思來想去喚朔絳:“你幫我去青娘子那裡買碗餛飩。”
朔絳到晚上才端上來一碗餛飩。
金枝吃了兩口吃起來還不錯,就是有點淡:“青娘子今天肯定生意好,忘記放鹽了。”
朔絳正在舀飯的手一頓。
他起身端來了鹽罐。
這一場病好,外頭卻起了風言風語,有人說因著白家婚事不成金枝惱羞成怒才託病避人。
甚至還有些好事的婆媽教訓金枝:“你呀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哪家夫郎想娶你這樣的野娘子?”
他們不知真實原因,金枝也懶得解釋,只不過心裡也跟著犯起了嘀咕。
她向朔絳請教:“你說豪門貴女們鎮日裡都如何行事啊?”
“是不是舉止端莊文雅,就是笑起來也不露牙齒?”金枝舉著一枚銅鏡對著日光無聊亂晃。
銅鏡在地上投射出小小的光斑。
“不需要學。”
朔絳想了想補充一句:
“你這樣就很好。”
金枝十分感動,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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