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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說著話,人已脫箭般向前射去,她生長苗疆,翻山越嶺是她唯一專長,眨眨眼已越過幾重山崗,回頭一看,繼光仍然不徐不疾的緊隨在她身後,而她自己卻已累得額上沁沁汗出,呼吸也感到急促起來,自知功夫和人家相差太遠,不禁緬顏一笑,卻又極不好意思的笑道:“跑這一點路便不行了,真是貽笑大方。”
繼光正色道:“姑娘何必太謙,以姑娘現在輕功,在江湖上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後力不繼,那是修為時日太短的關係,這是不可強求的。”說完又關心的道:“如果路程太遠的話,在下願效微勞,攜帶姑娘一程如何?”
燕玉芳自從上次趙氏廢園和繼光邂逅,便對這位最近聲譽雀起江湖的俊美少年深具好感,同時更有著一顆好奇之心,她也想有機會測驗一下對方武學,這時見繼光聲言要攜帶她趕路,心裡不禁暗忖道:“連我師父都不敢誇這海口,能攜帶一個人飛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攜帶法?”
主意打定立時帶笑道:“截至現在止,路才走三分之一,我這麼大的人怎好意思要人攜帶著走?”
繼光急於趕到金蜈宮來人落腳之處,見她沒表反對,遂微微一笑道:“走吧!又沒有第三者看見有什麼關係嘛!”
伸手握著她的玉手,倏喝一聲道:“走!”呼的一聲凌空拔起,直向五丈開外的一條山徑落去。
燕玉芳只覺身子一輕,竟被一股無形潛力推動著直向前面飛射,耳際但聽風聲呼呼,兩旁景物就象是旋電般往後倒射,剎那已弛出了百餘丈遠,比剛才自己全力奔弛,幾乎快了一倍,心裡不由又驚又喜,深慶自己找到這樣一位武功卓絕的人,不難即時脫離虎口,恢復自由,於是不自主的側臉向繼光看去。
恰巧繼光也側轉臉來看她,四目相對之下,只見對方神態依然是那般輕鬆,看樣子似還未出盡全力,不由愈益佩服。
經由燕玉芳的指點,不多時便已到達了金蜈宮來人臨時落腳之處,竟是一座建築宏偉的廟宇,這廟緊傍在一片凹進的陡壁之下,故不到近處甚難發現。二人到達離廟約有二箭之地,燕玉芳便把繼光拉住悄聲道:“此處戒備森嚴,一不留意便將被他們發現,那樣救人就難了,請你緊跟著我走。”
繼光默然沒有作聲,他今天是替她辦事來的,自然一切由她主張,由於剛才多倫巴喇嘛那件事他已對苗嶺雙姣深信不疑,是以一切都聽她安排。
星月微光下,但見二條淡淡灰影,飄閃於疏林亂石間,剎那已越過廟後的那段短牆,籍著後院花叢竹影的掩蔽,漸漸向一幢矮小的瓦房接近,這二條灰影不用說就是繼光和玉芳了。
他倆隱身一叢芙蓉花後向矮屋張望,只見矮屋廊下,此刻正有二個苗裝武士在低聲談笑,玉芳輕輕碰了一下繼光,伸出二個指頭指下指那二個武士,然後做個手勢,把手掌往下一切,意思是叫他先把這二人殺了。
繼光立即會意,輕輕把頭一點,呼的一聲身形平射而出,猛向那二個武士撲去,這一動作快逾閃電,等待那二個武士發覺正待出聲喊叫時,早被他把穴道制住,出手快捷利落,燕玉芳雖然和他同時起步,但當她到達走廊時,問題已經解決了,芳心不禁暗暗佩服,眼前這少年果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二人悄悄把二個武士移入暗處,便即推門而入,這排矮屋原是廟內道士們堆藏糧食雜物的地方,如今金蜈宮把它暫作了囚人之所,繼光目光銳利,一進屋內便發現暗影中蜷臥了二個人,一拉燕玉芳,走進跟前一看,果是黔中一怪和笑面追魂玉判官朱迪,不單手足被人用鐵練鎖住,而且被人點了啞穴。
繼光立時暗中運用神功將鐵練一一捏斷,又替他們把穴道解開,黔中一怪等因穴道被制過久,身上束縛雖去,半響仍不能動彈,燕玉芳輕喊道:“鍾老前輩,你們可能行動?我是燕玉芳,特偕同一劍消魔災武繼光前來救你。”
畢竟他倆都是修為有素的武林健者,略為舒展一下筋骨,此刻已能動彈了,黔中一怪輕哼一聲道:“多謝姑娘握手,老朽自信還能挺得住。”
笑面追魂朱迪也立起身來,說道:“好狠毒的東西,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等,朱某但有三寸氣在,誓必找他們算算這筆帳。”
燕玉芳忙勸道:“目前我們還是先行脫離險境再說,算帳之事以後再慢慢商量。”
繼光也於這時開言道:“趁他們尚未發覺之時我們撤走吧,說完人已當先向屋外飛去。”
這座古廟雖不是金蜈宮的根本重地,但他們既把大部分力量移來了黃山,對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