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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空中甫一接觸,倏發一陣低沉隆隆悶響。
旋風匝地電漩中,忽啦啦一聲裂帛似地暴響,兩股巨大力量勢均力敵地向空暴射,嘩啦啦!大廳簷瓦竟被衝去了一大片。
繼光身不由主地倒退廠三四步,微覺胸間氣湧,捏緊暗中一提氣呼地把真氣運轉了一周天,跟著一挺腰,人已站穩。
紫髯伯對‘鴻蒙紫氣’素具信心,—經施出任何人也難抵禦。豈料這次施出竟如遇到一堵極其強紉的氣牆一般,心神大受震盪,一驚之下,暴退八尺,但覺喉嚨一甜,一口逆血已然直湧上來。
他也是個極其剛強的人,硬把一口上湧的逆血壓下下去,嘿的一聲,把腳步站穩。
從表面看來,雙方平分秋色,實際紫髯伯已吃了大虧。
繼光此刻已把真氣調勻,朗聲—笑道:“‘鴻蒙紫氣’已經見識過了,你我就罷手如何?”
他絕不知自己經勝利,仍以為剛才那一招勢均力敵呢。但此話聽入紫髯伯之耳,真比殺他一刀還要來得難受,慨然長嘆一聲,竟沒有答話。
繼光對紫髯伯的為人深為敬重,見他一臉頹喪之色不便再行逼迫,隨轉頭對石逸徐帆二人道:“金蜈宮主人既已外出,宮內似乎只有少數幾個人,我們不如過幾天再來吧?”
石逸和徐帆原就以繼光的馬首是瞻,見他已有退意,同時更看金蜈宮主人確實不知哪裡去了。立時同聲答道:“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於是,繼光朝著紫髯伯把手一拱道:“既令師確已外出,弟等擬停幾天再來拜訪。”
話落偕同石徐二人轉身往外就走。
傷時翁重重地哼下一聲,目視紫髯伯道:“向來闖入金蜈宮的人,就沒有活著走出去的,難道今日要破這個例?”
徐帆霍地一旋身,長劍一震道:“那你們打算怎麼樣?”
紫髯伯倏地仰天一陣淒厲狂笑道:“三位兄臺但請放心出宮,一切責任我公孫述擔當就是。”
繼光細聽他的笑聲隱含著無限的悲悽與憤激,知他必有困難,不由也把身形扭轉道:
“金蜈宮有什麼陰謀手段,儘管使出來好啦,我等實不欲使公孫兄有所礙難。”
紫髯伯濃眉一陣掀動,厲聲道:“三位儘管請便,看哪個敢於攔阻?”
究竟他是金蜈宮主人首徒,仍有不可抗衡的威嚴,傷時翁雖覺不服,但卻不敢再出聲說話,悻悻然轉身向後廳退去。
武繼光等見此情形,倒覺有點過意不去下,屹然站立大廳之上不知是走好呢,還是繼續幹下去。
這時候紫髯伯已大步走上前來,拱手哈哈一笑道:“剛才既由兄弟把諸位迎進,現在仍由兄弟恭送兄臺等出宮吧。”
繼光見人家既已下逐客令,也就不好再說什麼,隨即拱手還禮道:“那太不敢當啦!”
立即轉身大步往宮外走去。走出金蜈宮後,石逸若有所感地道:“這位紫髯伯公孫述倒頗像個血性男兒,置身在這種組織內,實在有些可惜。”
繼光點頭道:“今天如果不是他堅持如此,恐怕還有麻煩呢。”
徐帆冷笑道:“怕什麼,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便是準備大大地鬧他一場,縱有陰謀何懼?”
繼光介面道:“話不是如此說。第一,我覺得金蜈宮今天有些異樣,據說金蜈宮高手如雲,何以只得公孫述三人?而且金蜈宮主人也不在家,他們究竟哪裡去了呢?第二,聽家師萬里雲煙說,金蜈宮機關密佈,如果他們暗中發動,豈不麻煩?”
石逸隨著附和道:“我等趁機退出實是對的,況且我們白天退出,晚間仍可來呀。金蜈宮主人的行蹤,倒不可下注意呢。”
三人邊走邊談,剛剛轉過一座山嘴,驀然——
一陣清脆的冷笑之聲,倏告傳來。
繼光反應靈敏,動作迅速,猛喝一聲道:“什麼人?”
呼地縱身疾撲而上,卻見那位紫衣女郎魏紫娟,裙帶飄飄,俏然站立在一堆岩石之上,看著他三人只是冷笑。一愕之下,立即趨身近前道:“咦!你怎麼在這裡?”
魏紫娟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還不為了你們。”
“為了我們?”繼光不禁滿面惶惑地望著她。
“你們自以為武功高強,遠來漠北向金蜈宮尋仇。但你也不想想,金蜈宮處心積慮經營計劃了十幾年,就憑你們二人便能把她消滅,不嫌想法太天真了麼?”
“不要以為金蜈宮主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還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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