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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悔已經遲了。連自己都陷身在這條甬道中,做了人家的階下囚呢!一時之間,不由懊惱萬分。
眼看後路已斷,而前面卻是黑沉沉的—片漆黑,陣陣帶黴溼氣味的陰風,不時由暗中吹來,無疑地,前面還有通路。暗中略一盤算,與其呆在這兒,不如往前闖闖看。當下一翻腕把‘金精玉魄劍”撤出,立見一道藍色光焰靈蛇般吐出,照得四壁一片碧色。
藉著這點微光一路前闖,只覺這條甬道似是一個斜坡越走越往下,黑沉沉、陰森森,令人不期地會起一種莫名的恐怖!
走了約有盞茶時間,甬道豁然開朗,裡面竟是—個天然石室,踏進石室,只覺腳下一陣沙沙聲響。
低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所踏的竟都是些森森白骨。立時,一絲寒意宜從心底冒起,暗付:“難道這些枯骨,就是過去入這甬道的人?”
就這時刻,驀又一陣軋軋聲響,裡面情景倏變,來時的甬道已經不見,自己已置身在一個鐘乳林立的黑洞邊緣,洞內一陣陣的陰風霧氣直向鼻孔送來,觸鼻欲嘔,裡面不知蘊藏了什麼毒蟲惡物?
一個人正自驚奇不定之時,驀然……
嘶嘶劍嘯之聲大作,勢如萬馬奔騰,隱隱由洞內傳出,隨著劍嘯而起的是一縷一縷的紅色淺霧由洞內靄靄飄來,剎那,佈滿了地道的每一個角落。
繼光一聞這陣劍嘯之聲,不由大奇道:“咦?難道這洞內還有人練劍?”
意念才動之時,一股奇異的黴臭之氣已吸入了鼻孔,立感頭昏眼花,心裡作嘔,一驚之下,暗道:“不好!這必定是那股紅色淺霧作怪。”
還幸他發覺得早,一覺情形有異立刻把玄功運起,一面暗暗逼出剛才無意中吸入的毒霧,一面把‘兩極混元真氣’運出體外,立刻便有一股青朦朦的霧體籠罩在身體四周,把紅霧擋住。
經這一來,才算把頭昏作嘔的現象解除。這時,洞內劍嘯之聲愈來愈急,不覺引動了他的好奇心。
暗中盤算,自己既有真氣護身不怕毒霧,何不索興走進去看看呢?主意已定邁步往裡就走,循著嘯之聲穿過重重倒垂的乳鍾林,已來到一處較為空闊的場地。
但見青、白、黃三道劍光,成品字形布成一幢縝密光幕,劍氣森森,光華閃耀。那些紅霧一近光幕,就如滾湯潑雪一般衝得四散飄射。
繼光細察這宗劍法,可說純粹是守勢,但卻嚴密得風雨難透,因為劍光太密的關係,使他竟無法看清裡面的人。
如此過了足有一個時辰,紅霧已漸消失。忽地劍光一斂現出三個人來,一個是藍袍朱履的文生,一個是葛布黃衫老者,另一個則是貌象清瞿的道長,三人一見繼光氣定神閒地屹立於一簇鍾乳之下,不禁一齊面現驚容。
他們一方面驚駭他的突然出現,一方面又覺奇怪,他何以不怕毒霧?
繼光卻早於這時跨步上前,拱手施禮道:“三位前輩,尊姓大名,是否也是被困在這裡?”
藍袍文生倏地往前一趨身逼視了許久,方才哈哈一笑道:“老夫楚水長鯨陳子亮,那二位乃是武當鐵木道長,青城凌霄劍客。”
旋又慨然嘆道:“老夫們困此石洞十年,今天算是見到你一個唯一能說話的人。”
繼光不禁滿面詫異地正侍說話,那道長已介面道:“洞門開啟之時,也正是毒霧噴射正急之際,故凡由那甬道進入之人,無一能倖免。貧道猜想小哥,如非身懷異寶,便是曾經服過萬毒難侵的靈藥。”
繼光暗笑道:“你為什麼沒想到我已練成‘兩極混元先天氣功’呢?”
當下微微—笑道:“晚輩到並未覺得這宗毒霧會如此厲害。”
這時,青城凌霄劍客也已走到了面前,正色道:“小哥,你是那派的高弟?如何也來到了此間?”
“晚輩姓武名繼光,萬里雲煙陸通乃是家師。”
楚水長鯨陳於亮一聽他報出師門出姓名,不由臉色大變,激動無比地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陸賢弟,你……你,空負愚兄一番重託也……”
驀地雙目一睜,厲聲道:“是陸通領你來的嗎?”
武繼光對楚水長鯨陳子亮久就懷有一顆敬仰乏心,及至見面竟不期然又興起一種孺慕之情,這時見他聲色俱厲地喝問,不由頓起反感。遂冷冷地道:“師父為了你們三人不惜剃髮為僧,在漠北隱匿了三年,前幾天被金蜈宮擒獲幾乎失去性命,還幸晚輩和幾個朋友來到,才把他救出虎口,今晚同晚輩前來,不幸又傷在金蜈宮的一個高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