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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緊接一陣,令人頓起一種四面楚歌的感覺,但卻見不到一個人影,也不見任何動靜。
繼光四周望了望,冷笑一聲道:“走吧!我倒看看他們究竟能弄出些什麼花樣。”
三個青年劍客儘管身陷重圍,仍然神色自若。倏把身法展開,疾逾奔馬地繼續趕路。
此刻紅日已墜西山,夜幕漸漸低垂下來,羌笛之聲,嘎然停止。但,這宗反常的靜寂,反倒使他們三人心田倏然罩上一重陰影。
石逸忽然停步道:“兩兄暫且止步,依兄弟看來金蜈宮今晚必定有重大陰謀,我等身處荒漠,地勢不熟,倒不可不防。”
徐帆雙眉一掀怒答道:“大不了拼他一場,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敵暗我明,而且又是黑夜,愚意不如我等找個地方休息以逸待勞,熬過今晚再說。”
繼光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依兄弟看來,這場拼鬥是決然難免了。”
於是,三人立時停止前進,找了一個避風的土坡坐了下來,拿出乾糧一陣大嚼。徐帆一邊嚼著乾糧,一邊笑道:“依我看來,剛才途中現象,無非是金蜈宮的人故弄玄虛罷了。金蜈宮主人既把所有高手帶去中原,漠北留下的無非是些未入流的角色,我們大可不必那麼緊張。”
石逸不以為然道:“這種估計兄弟絕不同意,金蜈宮是他們根本重地,豈會不留下幾個高手?就以紫髯伯和紫衣女郎兩師兄妹來說,武功便非你我所能敵。”
繼光正靜靜聽著他倆說話,突然面現詫色道:“咦?”
驀地縱身而起,空中微一舒展,已如一溜流星般疾向坡上射去,等到石逸和徐帆發覺時,他人已到了五六十丈處。
原來他耳內突然聽到一陣極其低沉的梵音,但當他循聲趕去時卻又不見人影,心裡不禁狐疑道:“明明聽到梵音入耳,何以不見人影?”
就這當兒,驀又一陣細若蚊蠅的聲音入耳:“此間不是善地,望你即速離開!”
這分明是傳音入密的功夫嘛。繼光悚然之下,立即凝神頃聽這聲音的來處,但聲音已經停止。少頃聲音又傳入耳,卻已換了方向,仍是那個低沉的蒼老的聲音:“黃山論劍仍照原定日期八月十五日在始信峰舉行,你務必於期前趕到才好,這次論劍與往昔大不相同,除了你的‘兩極混元真氣’,餘下無人能敵金蜈宮主人的‘鴻蒙紫氣’。
同時老衲還要告訴你一樁重要機密,金蜈宮主人已把全部高手調入中原準備在論劍之時,將黑白二道與會高手一網打盡。事關武林劫運,一切望你好自為之。
繼光自聽這樁駭人的訊息,心頭不禁又是一驚,正待也用傳音入密功夫循聲查問詳情時,語音又復寂然。顯然此人不願使他察知詳細位置。
這時刻,石逸與徐帆也已跟蹤趕到,齊聲問道:“武兄可有什麼發現?”
縫光遲疑地搖了搖頭道:“有人向我傳音,據說黃山論劍已決定如期舉行,不知是真是假。”
石逸不覺失聲道:“哎呀!糟了,現在離八月十五日只有十幾天了,不論此事是真是假,我們得趕快趕回去才好。”
他和徐帆都是經本派內定的參加人選,一聽這訊息不禁都著急起來。繼光素來慎重,除了把黃山論劍的訊息告訴他們外,對於金蜈宮主人的陰謀卻是一字不提,心裡卻不住地推算此事的可能性。暗忖:“傳音的人分明是一老僧,但這老僧究竟是誰?他怎會知道自己練有‘兩極真氣’可御“鴻蒙紫氣’?既然好意來通知,何以又不肯現身?”
石逸見他只是沉思,不由又問道:“這傳音之人武兄可認得?如果此事屬實我們得快點趕回才好。”
繼光點頭道:“不論此事真假,我們均應連夜趕回,因為除此之外,早外還有更其重大之事,那傳音的人兄弟雖然不識,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徐帆素來性急,立刻催著上路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得不連夜趕路了。兄弟還得回崆峒一趟呢。”
於是,三人再也顧不得前途危險了,立刻起程上路往回急趕。
不料,剛剛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驀然——
四下磷光閃閃,走出一批口鼻噴射磷光的怪人來,為數至少在五六十人以上,圍著三人發出一陣陣陰森森的怪笑。
深更半夜,曠野荒漠突遇這種怪人怪事,繼光等三人縱然具有一身絕學,也不由自主地全身打著寒戰。
劫魂劍徐帆,錚地一聲長劍出鞘,大喝一聲道:“朋友,不要裝神扮鬼,有種就上來和徐爺走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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