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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某亦知黃山之會,不啻中原武林人存亡之戰,死生禍福殊難預料,但這點兄弟絕不放在心上。”
金雪痕倏然失聲一嘆道:“想不到武林一般朋友,均把金蜈宮主人視作了殺人魔王,實際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武兄若知道她的身世,也將一掬同情之淚。”
繼光冷笑道:“武某亦知她心懷亡國之痛,但這種報復也太以過份啦,同時據說他還隱隱存有獨霸江湖的野心呢,這種存心更令人難於諒解。”
金雪痕臉上不由倏然色變,他絕未料到金蜈宮主人的機密他竟全都為這少年所知,於是心中殺機更濃,冷冷一笑道:“武兄既知她有此苦衷,便不應對她再事苛責,人各有志,兄弟也無法勉強武兄,明天咱們始信峰前再見。”
說完把手一拱,縱身沒入林中,繼光為人最重義氣,他和金雪痕雖是萍水相逢,總算曾經論交,雖明知在宣城時,對方曾對他下過毒手,但未眼見之事,也就不便談起,竟聽任他揚長而去。
此刻夜已深沉,突然想起符小娟和莫丹鳳何以沒有跟來?道她們找不到我徑自回去了?
繼而一想,這是絕不會的,她們明知自己業已追敵入林,怎會離去?說不定已經穿林過去了,想到這裡,心裡到覺發急起來,趕緊一騰身,穿林而過,也向前面追去。
穿過密林,是一片荒草沒脛的墳地,寒風拂過,一片蕭煞景象,卻不見一個人影,心想也許他們已追到前面去了,縱身正待穿過這座墳地,驀然——
紫影一閃,紫衣女魏紫娟突然由一座墳瑩後轉了出來,繼光驟見之下不禁一怔,衝口問道:“咦?你怎麼也來了黃山。”
魏紫娟神色黯淡地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來了已經二天了。我是同師伯祖一道來的。”
“你師父不是禁止你不準來嗎?”
“是的,但我卻必需趕來。”
繼光不由詫異道:“那又為什麼呢?”
魏紫娟抬頭望了他一眼,低頭撫弄著衣帶沒有做聲,繼光細看她的臉色,比過去清減多了,嫵媚中帶著深度的憂鬱,和過去的華貴高傲大不相同,二人相對默然了一陣,紫娟倏然抬頭幽幽一嘆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繼光滿臉迷惘的怔了一怔,倏然縱聲狂笑道:“你以為金蜈宮主人這次的陰謀一定會成功?依在下看來恐怕未必。”
旋把臉色一正,朗聲道:“姑娘對在下的恩情,在下終有還報的一天,至於貴宮金雪痕所提的那件事,卻是斷難從命,區區苦衷尚祈姑娘原諒。”
魏紫娟從沒有聽過金蜈宮有金雪痕其人,聽繼光語氣,似是那人曾對他提出說什麼要求,而且牽涉到自己,她乃是一個外和內剛,性情極其高傲的女郎,只因對繼光一見傾心,才處處委屈自己,此刻細味繼光話中之意,似乎對自己除了感恩之外,毫無一點友情表露,不覺十分灰心,當下慘然一笑道:“魏紫娟承認春蠶作繭自縛,但我絕不是世俗女子,對所愛的人必須佔有,只是不願眼看你身蹈危機,才千里迢迢趕來黃山,以期略盡心意,我知你此刻意氣昂揚,哪會把我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而我卻仍然認定你是平生唯一知己。至於剛才你所提的金雪痕,金蜈宮根本就沒有這樣—個人,魏紫娟更未向任何人談及你我結交之事。”
繼光見她剖心示愛說出這番話來,不啻把她的心事赤裸裸地暴露,心裡又是惶恐又極感動,情不自禁地向前連跨二步,極為激動的道:“武某一介武夫,承姑娘如此關心厚愛,實覺慚愧無地,在下絕非狂妄不知利害的人,和金蜈宮這場決鬥乃是逼不得已,蓋因我既不能放棄父仇不報,也不能眼看著中原武林遭此浩劫,同時更未考慮到個人的生死問題,至於姑娘心意——”
魏紫娟突然打斷他的話頭道:“夠了,夠了,魏紫娟此來除了慰我片面相思外,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和你商量,只須你點頭,黃山這場腥風血雨立時便可熄滅,不然的話,真是不堪設想。”
“你我良友會晤,儘可談些別的,何苦老是提到這事,再說即令武某肯於罷手,金蜈宮主人又豈肯放下她的屠刀?武林七派也不肯就此干休呀!”
紫娟輕蔑地冷冷一笑道:“武林七派雖然虛名在外,還沒有資格充任黃山事件的主角,金蜈宮此刻也是勢同騎虎,欲罷不能,如今可以影響黃山這場大劫殺的,只有你一人。”
繼光大笑道:“姑娘此言大是欺人,想我武某一個後生小子縱有幾個老前輩維護,又有什麼力量左右這許多江湖聲名顯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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