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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效果,不僅許多看熱鬧的觀眾替她不平,連那面黃龍道長、海天神叟以及武繼光等都覺得天龍道長這時出面動手有點偷巧。
天龍道長為武當耆宿,怎肯因此予人口實,金蜈宮主人雖一再催促,他仍遲遲不肯動手,此舉到正中柳如煙心懷,偷眼向天空一瞥,天色業經早巳暗了下來,一輪銀盤也似的明月,若隱若現的掛在一端,心裡一陣冷笑道:“你們不用得意,再過半個時辰,就有你們瞧的了。”
當下微微一笑道:“道長既不肯於這時進招,柳如煙便恭敬不如從命。”
果然把雙目一閉,就在原地調息養起神來。
此舉倒大出七派掌門人意料之外,都不禁暗暗著急,坐在臺前空地的怪叫化幾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冷笑道:“這老道士真是糊塗透頂,此刻是什麼時候了,他竟講起仁義道德來,等會金蜈宮的陰謀發動,後悔就來不及啦!”
就在這時,倏然一陣尖銳刺耳的羌笛之聲由山峰頭響起,就著四面八方一齊應和,在場之人不禁為這突來的羌笛聲驚得一跳。海天神叟呼的立起身來怒道:“這必定是金蜈宮主人鬧的鬼。”
武繼光曾在荒漠聽過這笛聲,也立起身來道:“老前輩說一點不錯,這正是金蜈宮的訊號。”
話猶未了,倏聞一聲暴喝道:“好下流的東西,竟用這種卑汙手段來對付我們。”
呼,呼二條人影如飛射到,竟是四海神偷和百毒尊者,繼光忙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
四海神偷還未及答言,臺前倏起—聲厲嘯,剛才金蜈宮主人所乘彩輿之內,驀然發現一條灰影,直向站在較技臺上的天龍道長撲去,但覺一陣人影閃動,天龍道長突然悶哼一聲,直向臺下翻了下來。
這一切的事情,都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發生,對座的七派掌門人,不約面同一齊躍身下來搶救,但天龍道長早於這時一躍而起,哇哇連吐了二口鮮血,猛地雙目一睜對著凌風喝道:
“你們不必管我,火速準備應變。”
驀然,臺上一陣桀桀怪笑道:“今天這信始峰就是你們埋骨之地,一個也別想活命。”
因為剛才一連串的變故接踵而來,繼光那麼銳利的目光,也沒有看清天龍道長是被什麼人打下臺的,這時聽她發話,才發現臺上多了一個身披玄色披風的猙獰老媼,滿臉黝黑,一雙怪眼深陷,射出的綠光足有一尺多遠,正和柳如煙並肩的站在臺上。
一聽她那狂妄的口吻不禁心頭髮火,冷笑一聲道:“武某就不信今晚埋骨始信峰的便是我們。”
呼的一縱身,直向臺上撲去,哪曉得他的腳尖才剛剛點到臺上,老媼和柳如煙的身形已杳,跟著一聲暴喝聲起,西蓬的七派叛徒已一齊發動。
少林玄虛率領了二十幾個光頭,衝向繼光,崑崙、五臺等派的,卻向黃龍道長、海天神叟等衝去。
繼光躍到臺上沒有截住金蜈宮主人和那老媼,卻見一群和尚向他衝來,不禁心頭火發,大喝一聲,呼的一掌劈出,玄虛所率領的這群叛徒,都是少林二三代弟子中武功頗有成就者,均具有三四十年的精純工夫,一見繼光掌風狂飆般捲到,紛紛舉掌來迎,準備合力接下他這一招。
可是他們身形躍起有先後,幾人聯合出手,雖然把繼光這一記猛攻擋住,終因出手先後不同,力道未能適時配合,致令首當其衝的二僧,被奇猛的潛力震得口噴鮮血,倒翻下臺。
群僧見他一擊威力如此猛烈,不禁全都一怔,玄虛惟恐他們氣餒,虎吼一聲,雙掌齊發,呼的平胸推出,經他這一喝,群僧也立即猛攻而上,一時掌影紛飛,狂飆怒嘯,由四面八方攻到。
繼光雖深恨這批少林僧人不知死活,但一時之間卻無法脫身,東蓬上的黃龍道長,海天神叟父女以及百毒尊者等,也和繼光遭遇到了同樣情形,幾人剛縱下蓬來,便被七派的叛徒困住。
這時場中混亂已極,看熱鬧的人雖有一二百,內中也不少高手,但他們既無組織又無目的,事情一發生便到處亂竄,只有丐幫的人和七派門下,仍然保持鎮定。
四處的羌笛聲,一陣緊接一陣,淒厲陰森,懾人心魄,但卻久久不見動靜,怪叫化眼看七派叛徒對繼光等發動圍攻,直氣得三陵眼暴射精芒,指著七派掌門人大喝道:“你等身為掌門人,怎的連幾個門下的弟子都無法約束,你等真個枉稱是名門正派了。”
紫虛上人被怪叫化這一頓數說,他急得滿面通紅,頓腳長嘆一聲道:“想不到一著錯滿盤皆輸,如今只有仗著我佛慈悲,先行把這些叛徒打發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