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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森長笑一聲,揮劍疾進,剎那之間,漫天劍氣縱橫,愰若重重劍幕當頭罩下,繼光心頭微凜,青竹竿輪動,立把百骨幽魂劍法施開,先行把對方凌厲封住。
這套劍法乃是楚水長鯨、鐵木道長和凌霄劍客三人,數十年心血研練而成,用來防守,直是天衣無縫,儘管司徒森劍勢詭異辛辣,卻始終無法撼動繼光一步。
武繼光所以一上來便採取守勢,實有他的道理,他深知武林七派的實力,老一輩中,傑出的人才固不少,年青輩中,他也僅看過石逸和徐帆兩人,衡山派自衡山一鶴死後,更是一撅不振,如今忽然跑出一個司徒森來,確令他驚奇不已,更存下了一個一看究竟的心裡,是以只守不攻。
這位司徒森真的是松鶴道長教出來的嗎?實際完全不是那回事,原來白面書生那次會同二個衡山派的老輩人物,前來向繼光尋仇,不料仇未報成,還弄得二位老道長一死一傷,悲憤之餘,一個人在雪峰山脈中亂跑,心中暗忖:“衡山派自祖師開宗以來,至今已有數百年,難道就沒有個傑出人才?”
他這般亂跑的目的,一方面是尋找衡山派幾個隱跡的前輩,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在深山絕澗中獲得靈藥仙品,以增強自己的功力,他這舉動有些近乎異想天開,但世事又往往不可思議的巧合了。
這天正當他循著一條崎嶇山道奔跑之時,突然眼睛一花,竟陷身在一處桃林之中,怎麼也沒辦法找到出路了,只覺滿眼都是無窮無盡的桃林,饒他平日詭黯陰沉,這時也沒有了主意,不禁長嘆一聲道:“唉!想不到我徐子平不死於仇敵之手,竟然死在這裡。”
正當他自怨自艾之時,驀然……
耳旁傳來一個沉渾的口音道:“你已經陷身在貧道的桃符陣中了,望你將出身門派來此目的,老老實實的告訴貧道,貧道將斟酌情形領你出陣,若有半點隱瞞,貧道可沒有那許多精神來管你的閒事了。”
白面書生這才恍然悟到自己是陷身在人家所佈的奇門陣中,立時高聲答道:“弟子衡山派白面書生,此來乃是尋訪本門隱居的幾位前輩。”
“松鶴道長你如何稱呼?”
“過去乃本派掌門師叔。”
“哈哈,難道竟有這般巧法?”
突然一陣微風過處,眼前竟多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人,細看這位道長,雖然鬚髮全白,面上卻是位細潤異常,道袍飄飄,一派仙風道骨。他技宗玄門,一見這道長,立時肅然起敬,趕緊躬身拜倒。
那道長手中白棕拂塵輕輕一拂,笑呵呵的道:“快起來,不用那麼多俗禮了。”
隨著那一拂之勢,立有一股軟綿綿的力道,將他身子托起,當下借勢一長身,又打下一躬方才恭謹的問道:“前輩法號如何稱呼,尚請賜告。”
那道長哈哈一笑道:“此間不是談話之所,待我先領你出去再說吧!”
領著白面書生,彎彎曲曲剎那間便已出了桃林,來到一處寂靜的山谷,穿過一條種滿奇花異草的幽徑,便是一座修建得十分整齊的竹樓。
猜想這座竹樓,就是道長的居處了,但當老道長領著他踏上竹樓之時,竟使他大吃一驚,原來他一眼發現失蹤已經三年的本門師叔松鶴道長,此刻正站在階沿稽首迎接老道長。
他萬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師叔,連忙趨步上前行禮道:“師叔怎地會來到這裡?”
松鶴道長搖頭嘆道:“一言難盡,你先拜見了師叔祖再敘舊吧!”
老道長哈哈一笑道:“免啦,快坐下吧,森兒呢?”
松鶴躬身笑道:“後山練劍去了。”
老道長點子點頭,徑自轉入隔室去了。松鶴道長這才說明這位老道長,乃是本門唯一僅存的老輩人物,道號悟玄,因他天性穎悟,稟賦甚高,故尚儲存了本門好幾種失傳的絕學,自己也是誤打誤撞才是遇上的。
白面書生皺眉低聲道:“本門的老派人物很多啦,怎麼說這位師叔祖是碩果僅有的一位呢?”
隨把自己得遇赤松子和枯松子,同去尋找繼光復仇失敗經過說了一遍。
松鶴道長點頭道:“這事勿怪你要糊塗,你可知本派除了衡山本觀外,另外還有許多下院嗎?這些下院開創時的主持,多系三元觀所派,嗣後便衣缽相傳,與本派再不發生關係,但班輩則仍沿用本派的排行,你所見的赤松子,可能是哪個下院的主持。”
白面書生這才明白,叔侄談論了一會,突然一陣風響,躍進一個劍眉星眼的俊美少年來,對松鶴道長躬身喊了一聲師叔,卻把一雙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