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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繼光腳步踉跑,蹬!蹬!蹬!連退五個大步。
突然,柳如煙的身子就象彈簧一般,忽的又彈了回來,雙袖交叉一拂,一股迷迷濛濛的紫色霧體,駭浪一般湧到,就在雙方意圖孤注一擲之時,她已把“鴻蒙紫氣”運出,猝然發難。
武繼光如今已對他的兩極混元真氣,具有十足信心,一見她把鴻蒙紫氣施出,不禁長笑一聲道:“鴻蒙紫氣算不得絕學。”
雙掌倏劃一太極圖形,呼的一齊推出,一青一白兩股氣勁,猶如兩支利箭一股嘶的穿透紫霧,直襲柳如煙的前胸,來勢迅猛突兀之極。
柳如煙驀地狂嚎一聲,斷線風箏一般直翻出去足有二丈多遠。
這真是一項奇蹟,過去繼光的兩極混元乾坤手,堪堪僅能抵擋柳如煙的鴻蒙紫氣,想不到隔不多天,竟成了鴻蒙紫氣的剋星。
原來他所接受邯鄲老人的近百年真元內力,以及千年大蟒內丹,經過和柳如煙、扶桑姥姥以及嶺南邪神的三次生死搏鬥,已全部吸收入本身真元之內,此刻他幾乎已具有二甲子以上的修為,是以兩極混元乾坤手施出,威力已能穿透和功力相等的護身罡氣。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這時一掌將柳如煙打倒,到使他一怔,但瞬刻便即清醒,大喝一聲道:“父仇不共戴天,柳如煙你拿命來吧!”
縱身又向倒臥在地的柳如煙撲去。
紫髯伯公孫述和魏紫娟,一見師父被繼光打倒,不禁心膽俱裂,公孫述怒目圓睜,厲吼一聲,揮掌猛向繼光撲來。
赤地千里嘿嘿兩聲冷笑,一橫身把他擋住,公孫述急怒攻心,不分青紅皂白,掌風呼呼,一口氣內便劈出了一十八掌,掌掌都是凝足十成功力,勢若驚濤拍岸,怒龍騰空,迅猛之極。
饒是赤地千里功力深厚,也被攻得暫時沒有還手餘地。
這時刻,武繼光早已到了柳如煙身旁,只見她杏眼微合,面容慘白,遍身血跡斑斑,精神萎頓已極,魏紫娟正半抱半摟的在替她抹去嘴唇上的血跡,一見武繼光凶神一般撲到,霍地站起身來道:“你要幹什麼?”
“替我父及已死的武林同道向她索取血債。”
“她十二條經脈已斷其五,難道你連一個垂死的人都放不過?”
“並非在下手辣,而是象她這種心如蛇蠍的人,若不除去後患無窮。”
魏紫娟突然厲聲吼道:“你自命是俠義中人,想不到竟是這般恩怨不分,你口口聲聲要報父仇,難道我魏紫娟便罔顧師恩?你既一定要殺我師父,那就先殺了我吧。”
這一來到使繼光為難起來,魏紫娟曾經三番兩次救他性命,如果一定把垂危的柳如煙殺死,勢必要和她動手,大丈夫恩怨分明,自己怎能那樣做?當下長笑一聲道:“你不必把這些話來嘲諷我,姑娘於在下有救命之恩,武某有生之年均不忘大德,今晚就看在姑娘的份上,放過她這一次,俾在下也可稍稍抵還一部分姑娘的恩惠。”
話落深深一揖,轉身大身向赤地千里這面走來。
他這番話說得至為明顯,那就是以柳如煙這條命來抵還魏紫娟所予他的恩惠,魏紫娟此時方寸已亂,也無心去理會他話中之意,就地將柳如煙抱起,高喊道:“師兄,不要與他們打了,我們走吧!”
紫髯伯公此刻激動的心情稍定,猛地往回一撤招,對著繼光一拱手道:“兄弟忝為金蜈宮首徒,不敢以私廢公,今晚未了過節,三年後當親來向武兄了斷。”
話落又一拱手,轉身追蹤魏紫娟之後,如飛疾馳而去。
暴風雨已經過去,朝曦由雲端裡透射出萬丈光芒,武繼光一夜工夫,連經兩次惡鬥,此刻確也有些睏倦了,迎著晨風,長長吁了一口氣,轉臉對赤地千里道:“金蜈宮主人既已成殘廢,料想她再已無能為力,請師兄即速回稻香村籌備復教之事吧,小弟還須去川中一趟。”
赤地千里知他是為莫丹鳳之事,默然點了點頭,拉著白衣羅剎,轉身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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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地千里父女走後,武繼光的腦際忽然又映出紫衣女魏紫娟臨走時那滿含幽怨的目光,不禁輕輕—嘆道:“魏姑娘,我雖知你對我一片深情,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啊!……”
他總覺得對魏紫娟有著許多的負疚,這次雖然因她的關係,把已成廢人的金蜈宮主人饒過,抵消了一部分恩惠,心裡仍覺十分過意不去。
一個人正自感慨萬千之時,驀然——
遠遠一人縱聲狂笑飛奔過來,大喝道:“小子,此刻強敵已除,正應奮發雄風,重整邯鄲老人昔日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