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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目光向全樓一掃。就在繼光身旁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猛然一回頭,卻見一個面密黃腫的小叫化直著眼在看他.微覺一怔之後低頭幾乎嗤嗤笑出走來,終於又忍住了,滿面含笑地對繼光一拱手道:“尊兄一人獨酌,何不請過來同坐?”
繼光略目猶豫,也拱手還禮道:“相公雅意相召,小叫化恭敬不如從命。”
徑自拿了杯棋走過席來。他因初出江湖,一心想交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又倚仗著自己已改變容貌,別人絕看不出來,也就過桌來了。
殊不如這個年輕書生,實是有為而來.一見繼光.果然移來了他這桌.不禁笑逐顏開,滿面春風地道:“尊兄尊姓,是丐幫哪位高人門下?”
他這一問,可把繼光問住了,因為和怪叫化分手過於倉促,對丐幫情形一點也不知道,只得期期艾文地道:“在下葛民,對找師門之事,殊難奉告。”
那書生微微含笑道:“原來是葛兄,小弟始胡名曉軒,只是武林中末學,並無師門。”
繼光伯的就是人家問起師門之事,人家既不肯說.他也不想問,彼此含糊過去,雙方不著邊際地亂拉了一陣.漸漸地談到各派高手.紛紛趕來長沙之事.那書生突然悄聲道:“葛兄可否去趕趕熱鬧?”
繼光唱了幾杯酒,豪情勃發.哈哈一笑道:“兄弟正有此意只是我們並未接到太嶽莊的邀請呀!”
書生微微一笑.隨用手沾著酒,在桌上寫了“暗進”兩個字道:“我們用這個方法,還不行嗎?”
繼光站起身來、豪邁地一笑道:“那麼就此一言為定,咱一回棧房先歇歇好啦!”
兩人會過帳,徑自回到繼光所住的棧房。那書生喝了幾拒酒.臉上泛起一片桃紅,緊緊偎在繼光肩上.似乎民都吹得倒似的。
繼光怕他真個跌倒,用一隻手臂緊緊將他接住.只覺一陣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混在酒香中向他鼻孔送來。
心中不禁暗覺奇怪道:“怎麼這位胡兄和女人一樣,身上還燻著香呢!”
踏進房門,書生立刻往床上一倒,眯著一雙水晶瑩的眼睛呢聲道:“把房門關上好嗎?”。
繼光暗覺好笑道:“真是公子哥兒脾氣.青天白日,房門關上幹什麼呢?”
但他仍然依言把門關了,走到床前,準備替他把靴脫去,書生突然把腿一縮,紅著臉笑道:“不用啦!我躺躺就起來。”
隨又拍著床沿,令他坐下道:“咽!你有沒有女朋友?”
繼光哈哈一笑道:“象我這樣的小叫化,連三餐飯都不飽.怎會有女朋友呢?”
胡曉軒不禁暗罵道:“那莫丹鳳郡主,明明是他的女友,卻睜著眼睛說瞎話。”
表面卻故意格格一陣笑道;:“想要嗎?”
繼光面上略現不耐煩地道:“我們說點別的好嗎?何必談那些不相於的事?
“那麼我們談正經的好啦。”
“你來長沙.有什麼事嗎?”
因聽太嶽莊主柬邀武林各派.共商對付赤地千里待風和一個姓武的魔崽子,故連夜趕來.湊湊熱鬧。
據說那太嶽莊主在江湖上很得人緣,評然有領袖武林之勢,有此說嗎?”
“據我所知,此人恐怕是一個偽君子,極為險詐的小人,這次明是為江湖主持正義,實際是想奪那姓武的小子所握有的一支玉劍和一支玉蕭。”
繼光不禁氣憤填膺,冷冷哼了一聲道:“他在做夢。”
胡曉軒見他那副兇種惡煞的形象.不由嗤嗤一笑,接著又道:“假如我是那個性武的呆小子,我一定象你一樣.暫時把裝束和容貌改變.同時找到赤地千里和他女兒,共同商量對付之法.不應該一個人獨行其是。”
繼光不覺心裡一動,那胡曉軒又道:“扮什麼便應象什麼,比如象你一樣.身在丐幫.一定該知道丐幫現在的掌門人乃是“嶺南蛇神”,同時丐幫還有二老,一個是怪叫化劉六,一個是銀伏目張超。”
繼光暗想,他明明在點醒我嘛!不禁十分感激地瞥了地一眼,瞬又想起.自己易容之事,他怎麼會知道?
暮地轉身.一把將他的手腕扣住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快說!否則莫怪我得罪朋友。”那書生任由他把手腕扣住,毫不掙扎地輕輕一嘆道:“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的,總之,如今危險已經四伏。而你卻仍是那般大意,比如說,你既改扮為叫化.何以又把那惹人注目的玉蕭插在腰間?同時,說起活來.仍是那副口音.想想,一般老江湖,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