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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瓦紛飛中,一片暴喝聲起。三元觀內,躍出一群道士來。暴吼道:“什麼人大膽,竟敢來衡山派鬧。”
內中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中年道土,介面問道:“你找他老人家。究有什麼事情?”
這中年道士,名叫天罡道長。乃是衡山派掌門人。松鶴道長的道徒。
提起衡山一鶴,武繼光頓時滿腔怒火上升,一絲殺機修湧雙頰,冷冷地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小爺特來取他的狗命!”
天罡道人為人穩重練達。嘴上雖不詢問,心裡卻是暗暗心驚,暗忖:
“師伯他老人家名重江湖。這少年居然敢來向他尋仇,必定有所恃而來。看他剛十一字之力竟把半座門震塌,分明內功已達玄通之境,倒不能不小心應付呢!”
當下。面容一整道:“衡山一鶴乃是貧道的師伯,他老人家身如野鶴閒雲,萍蹤不定,是近並未回觀。”
“你沒有欺瞞麼?”
“出家人不打逛語。”
“那今天算便宜他了。”
武繼光聽說衡山一鶴不在三元觀內便轉身大步往山下走去。
天罡道長使地往前一趨身,把他擋住。冷笑道:“施主,你也太不把衡山派看在眼裡了,無故擊毀匾額。劈倒門樓。就想一走了之麼?嘿!嘿!怕沒那麼容易吧?”
武繼光腳步停下,面無表情地仰首天空,冷冷地道:“那麼你打算怎樣?”
“施主既然傳技欺人。只有請你留下幾乎絕學。”
“你是說要打一架,才准許走?”
四下驀地轟雷也似的,齊聲大喝道:“要走可以,把腦袋給我留下。”
錚,錚,一片寒光閃閃,一群道士們已各挺長劍,把他團團圍住。
繼光仍是那般面無表情,微微一曬道:“把腦袋留下可以,只怕你們這些臭道士。沒有這本領。”
天罡道人雖覺來人武功莫測,來歷不明,但自己身為掌門弟子,就是今天血灑當場。也得和來人力拼到底。
眼見繼光淵停嶽峙,屹立當場,情態從容已極。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衡山這群道士看在眼裡似的當下,高喝一聲道:“那就莫怪貧道們無禮。”倏然舉劍平伸。一劍已斜削而出,絲。絲,恍若干空湧起一疊劍浪、層層向前鋪出。
繼光認得這一招,是衡山派“火龍劍法”中最利害的一式,名叫“澄江三浪”。招中套式。式中隱藏絕著,但他藝高膽大,哪把他放在眼裡。
單掌一舉,斬、劈、削,連出三式。一陣寒風急旋,幾乎把天罡道人的長劍震得脫手飛去。
天罡道長心頭駭然之下,劍隨身轉,嘶,嘶,飛快地,又劈出三劍。
就這當兒,暴喝聲起,群道也一齊揮劍撲上,一時精芒暴長,劍氣漫天,縱橫交錯,剎那把繼光吞沒有一片劍海之中。
武繼光學震門樓之後,又聽說衡山一鶴不在觀內,怒氣已經消了一半。本已不願再行多事,衡山這群道士突然發動攻勢,不禁又勾動了他的怒火。
驀地一道亮藍色的長虹沖霄而起,繞空一匝。只聽噹噹一陣急響。
立時。場中血雨飛濺,慘呼一片,四下攻來的長劍,全聞折斷。二十幾個道士。竟死傷了一大半,斷臂殘肢,遍地都是,天罡道人的一綹髮髻,也被齊根削去。
意想不到的威力,意想不到的結果,使得繼光大大吃了一驚。原來他不知自己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金精玉魄劍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一見群道攻來。心裡微慌之下,粹然全力發招迎擊。用上地靈劍法中最利害的一招“靈光鬥牛”。
那支玉魄劍原是神物利器,劍尖精芒。可長可短。視使用人的功力而定,繼光此刻內力陡增之下。精芒暴漲到三尺多長,一經全力施展。那群道士。如何吃得消?
大錯一經鑄成。心裡頓覺後悔不已,衡山派乃是正堂名派。並非黑道人物可比,殺傷這麼多人,將來見著師父如何解說呢?
就在場中血肉橫飛之時。慘嗥頻頻之際,山門內飛鳥般飛出一個灰白鬍須的老道長和一個手執破扇的破衣叫化來。
老道長遠遠就悲聲喊道:“兇徒,衡山派與你何仇?竟然下此毒手?”
聲落人到。二人一左一右,把繼光夾在中間。老道人鬚眉倒立。目泛精芒。指著他厲聲道:“朋友,你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來我二元觀生事?貧道松鶴。自執掌衡山門戶以來。
自問沒有得罪江湖朋友的地方。你究竟是為著什麼?”
繼光仰面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