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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對著她,故看不清她的面貌。
一瞥之後,忙立起身來,拱手還禮道:“在下武繼光,老人家有何見諭?”
銀杖叟對他打量了兩眼,徐徐地道:“老朽有幾句話擬向尊駕請教,能否借一步說話?”
武繼光爽朗地一笑道:“有何不可呢?”
百毒尊者突然轉過臉來,冷笑道:“我當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擾我兄弟們的酒興,原來是你這老叫化啊。”
四海神偷嗤地一笑道:“人家乃丐幫二老,怎會把我們這兩個老怪物看在眼裡呢。”
實際上銀杖叟早已看清是這兩個老怪物在座。只因他兩人故作不見,也就不便招呼,此刻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連諷帶罵,臉色不禁一變,冷冷地道:“你二人不用挑眼,剛才明明看見我老叫化來到,卻故作未見,想想看,是你們賣狂,抑是我叫化失禮?”
四海神偷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有理好啦,我來問你,你既向我們大哥尋仇,放著我們兩個老怪物在座,何以不通知一聲,打個招呼?”
“這位少俠,是你們的大哥?”
銀杖叟心裡不禁又好笑又好氣,但他知道這兩個老怪物每每行事,怪誕異常,為人更是難惹難纏,丐幫此刻多事之秋,實在不敢樹此強敵。
故只笑在心裡,絕不敢形諸於色,怔了一怔,方才大笑道:“這點你更不用桃眼,老叫化尋訪這位大哥,絕不是尋仇,而是有項重大的事情與他商量。”
武繼光掏出一塊銀子往桌上一丟道:“老前輩既然有事,這不是談話之所,我們這就走吧。”
銀杖叟立刻前導道:“老叫化為諸兄帶路,請隨我來。”
三老一少,跨出酒店,隨著銀杖叟一直走到郊區—所已經破損的廢宅之中,就在後園的一座涼亭中坐下。
銀杖叟突然一聲長嘆道:“小俠最近可曾遇見令師?”
“家師?是否問的是萬里雲煙陸通?”
“老朽所問,乃是赤地千里符風。”
“他不是家師,師兄倒還說得上,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今後絕不會行兇了。”
“此話當真?”
“經我請出家師的白玉簫,責成他三年之內完成百件功德,將功贖罪,諒他不會再殺人了。”
“哼,他不僅沒有改過,而且變本加厲,比過去鬧得更兇了。”
“有這等事?”
武繼光突然跳起身來,雙目暴射精芒,緊盯著他。
銀杖叟輕喟—聲說:“老朽哪會無故說人長短。”
隨把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慢慢說了出來。
武繼光知道,以銀杖叟在扛湖上的聲望與地位,絕不會信口亂說。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憤憤地道:“我明白,必定又是他倆弄的玄虛?”
“誰?”
不僅銀杖叟駭然驚問,連百毒尊者和四海神偷也睜大眼睛,對著他看。
武繼光遂把歷次見著蒙面黑袍老者和蒙面少女之事說出,同時並提出心中所懷疑的各點。
四海神偷突然插言道:“大哥,你當初實在錯過機會了,那地靈四姬既是當年地靈夫人的貼身侍婢,為什麼不問問她們邯鄲老人當初曾收幾個弟子?依我看來,那蒙面黑袍老者必定也是邯鄲老人之徒!”
百毒尊者介面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只須找到那蒙面黑袍老者,事情便不難馬上水落石出羅。”
武繼光搖頭道:“話雖如此,但那蒙面黑袍老者的面容我都沒有見過,往哪裡去找呢?”
大夥兒沉默了一會,武繼光忽然又抬頭對銀杖叟道:“丐幫耳目遍地,可知太嶽莊主在哪裡嗎?我覺得那太嶽莊主著實有些可疑呢。”
銀杖叟點頭道:“若以太嶽莊主穆天虹平日在江湖的聲望來說,是絕無可疑的理由,但此人深藏不露,而且誰也不知他的地址,也從沒有人到過太嶽莊,由這點看來,倒不無可疑之處。老朽今後對他倒得留一份心呢。”
隨又慨嘆一聲道:“武林中人,多半主觀任性,他們認定赤地千里符風是個殺人魔王,便死鑽牛角尖,再不往旁路思索探究,這樣就給暗中搗鬼的陰謀者一個絕好的利用機會。如今各派高手全部進入江湖,搜尋仇蹤,為免不必要的糾紛,小哥,你只好能暫避一時。”
他乾咳了兩聲,接著又道:“金精玉魄劍,罕世奇珍,覬覦的人不知多少,也以珍藏為宜,不應如此大意,明晃晃地佩在腰間。老朽一得之愚,還望小哥能予採納。”
繼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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