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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拜見錦夫人,不過就是為了把結果告訴她,目的達到了我也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正當我準備拍屁股告辭的時候,我聽見通報說,蘭夫人來了。
我不禁眉頭一緊。
雖然在夢裡,她殺掉的是湛封,可是那一瞬間,匕首同樣是刺進了我的心口裡。
以後打死我也不做看人家未來的生意了,真是太痛苦。
鈴蘭進來的一瞬間,我發現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了。
一種如臨大敵的氣氛。
還沒有見到鈴蘭的人,她的聲音便傳了來:“聽說國師的師妹在夫人這,妾身過來看看。”
我一愣。這鈴蘭怎麼囂張成這樣?雖然知道她出身不高,不過怎麼也想不到聽著居然是個這麼沒有教養的人。她身為一個側室,就算是個受寵的側室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吧?
真是,要我說的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雖然我這個人也是很不要臉的,但是在原則性的事情上還是很注重自己臉面和師父的臉面的,畢竟若是顯得太過於沒有家教丟的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臉而是師父和整個樂正門。因此我只在小事上不要臉,大事還是很注意。
可能因為我的臉長的沒有鈴蘭那麼好看,所以我才很在意?
鈴蘭今日穿了身嫩粉色的紗衣,下著寶藍的縐裙。那張標準的瓜子型臉蛋上,淡淡地抹了些胭脂,和臉上泛起的絲絲紅暈恰到好處地結合在了一起,讓整張臉看起來白裡透著紅。一頭三尺青絲編作了三股,一股盤在了腦後,簪了一支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簪子。另兩股則隨意飄散在肩上。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藍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彎彎的柳葉眉畫的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湛封親自動的手。而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卻帶了對這一殿人的藐視。手腕處戴了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透過多年對錢財的敏感,我覺得那個質量上乘肯定很值錢。細細的脖子上帶著一根南海珠鏈,每一顆都大小一致,晶瑩飽滿,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美人,還是個值錢的美人。
考慮到禮節的問題,在鈴蘭進來的一瞬間我起身行了禮。沒想到鈴蘭像是很平易近人一般親手扶了我起來,笑眯眯道:“既然是國師大人的師妹,那就是我的妹妹,客氣什麼。”
你妹!誰是你妹妹!我才沒有像你這樣的破壞別人感情的姐姐!別這麼把自己當回事好麼!心裡這麼罵著,但臉上卻不得不笑盈盈道:“側夫人客氣了。”
這話說完,明顯感覺鈴蘭握著我的手一緊。想必是我的一句側夫人讓她覺得鬱悶了。
從小師父就教導我,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尊卑有序。師父是師父,師兄是師兄,所以以後不能再欺負師兄了知道麼?
這個女人果然很討厭。
鈴蘭面不改色地攜我坐下,彷彿這就是她自己地盤一樣不客氣,那手冰冰涼涼的,就像一條蛇一樣,游到我的心裡,然後吐了吐信子。
我曉得自己手心裡滿是汗。
一時間鴉雀無聲。
錦夫人看鈴蘭不順眼,鈴蘭看錦夫人也不順眼,大家互看不順眼,便誰也不跟誰說什麼。
於是,鈴蘭就開始拉著我嘮家常了。
“柳姑娘今年芳齡?”
“民女十六了。”
“哦?那不知柳姑娘可說了人家?”
湛封絕對是眼睛瞎了吧,怎麼能看上這麼個膚淺的女人!豈止膚淺,還八卦!
因為身世問題,我從小就特別討厭八卦我的人。小時候山上有個洗衣服的大媽,沒事就總拉著我問這問那的,問的內容無非就是我到底是何許人也啦,家中到底有何人啦,柳鶴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啦,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啊等等等等。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觸到這世上的惡意。那個大媽一心覺得我肯定是裝失憶來這裡騙吃騙喝的,師父那麼德高望重的一個人,肯定是心地善良被我騙了。
我不曉得這個世上為何會有人安的這個心思,明明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何對是如此的態度?
後來我發現,那大媽有個女兒,本來也想送到山上學藝的,後來被拒絕了。
想必她是不甘心吧,我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憑什麼就能變成師父的嫡傳弟子。
不過話說回來,她只是覺得我們山上青年才俊比較多想找個乘龍快婿吧。
“承蒙側夫人好意,”我笑道,“不過民女小的時候,便已經與大師兄訂了婚事。”
聊著聊著,鈴蘭不知是眼尖,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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