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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嬈嚥了咽口水,心想梁父發怒真是極可怕的,也不知道誰在被罵,剛想下樓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這樣做,我一點都不後悔。”
那分明是樑子越的聲音。
被梁父怒罵的,是樑子越?
就她這段時間所知,樑子越是梁父最引以為豪的兒子,只因他繼承了他的衣缽從政了,而樑子辰因為不顧梁父的反對從商,所以梁父一直對他那所謂的梁氏看不上眼。
這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竟能讓一向對樑子越滿意的梁父怒成這個樣子?
葉青嬈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過去聽聽牆角,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蘇婉已經從樓下跑了上來,見到葉青嬈一臉驚惶的樣子便急道:“嚇壞了吧?他爸爸就是這暴脾氣,我勸勸去。”
說罷就往走廊盡頭而去,蘇婉開了門進去便見樑子越在書桌對面站得筆挺筆挺的,臉上沒有絲毫愧色,反而滿是義正言辭的涅,蘇婉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可看不過兩父子這般鬧,便勸梁父:“發生什麼事情了,子越做錯了什麼了?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的嗎?”
梁父怒然:“你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你才在部裡呆了幾年,翅膀難道硬了?就敢這麼狂?”
蘇婉拉著樑子越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瞧把你父親氣成那個樣子。”
樑子越硬聲硬氣:“我不後悔。他不僅是我的朋友,同事,更是我欽佩的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難道連一個逝後名都沒有?這次明明是部裡的指揮錯誤,卻要讓他鄧這個罪名,如何說的過去?人死不能復生,但不能死後還被人辱罵。”
梁父是真氣著了,一手拿起桌上的硯臺就往樑子越砸了過來,他也沒躲,就那麼硬生生地捱了一下。
葉青嬈猶豫著過來的時候剛巧看見那塊硯臺砸向樑子越,幸好沒砸準,只擦著他的額角過去,但就是這樣,額上也已經蹭破了一大塊皮,血絲滲了出來,從他的臉側滑了下來,他卻不管不顧,甚至不拿手去擦。
葉青嬈看得倒吸了一口氣,可也不敢進去,只能站在門口暗自著急,卻不知道樑子越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後果?梁家有我,是還不會倒下去,那你自己呢?你以為得罪了上面的人還能和以前一樣?我苦心把你培養出來,難道就是讓你為了這種小事就失去了判斷能力嗎?”梁父氣得伸手撐住了桌子,聲音也低了一些,“罷了,出去吧,我儘量保你就是。”
蘇婉看著樑子越頭上的傷口,心疼得厲害但也不敢說什麼,只拉著他出門,見葉青嬈戰戰兢兢站在門口便說:“替子越處理下傷口,我你們父親。”
葉青嬈點點頭,看著書房門便關上,這才仰頭看向樑子越的傷口,口子雖然不深但是挺大,血越滲越多,看上去可怖的很,她看著心驚,不過也不敢把情緒表露出來,只拉著他進了自己房間,然後讓張姨將醫藥箱拿了上來。
看著樑子越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葉青嬈又心疼又無奈,心想他怎麼也這樣倔,嘆了口氣便去衛生間端了盆水和毛巾出來,坐在他旁邊。
葉青嬈擠了塊溼毛巾,抬手先將他臉上的血跡給擦掉,然後才去擦他額頭傷口附近的血。
她雖然不暈血,但是見著源源不斷滲出來的血卻覺有些頭暈,心裡頭疼得厲害,之前因他不顧她提前離開,還和別的女人去酒吧而來的傷心如今全都轉化成了擔憂和心疼,她生怕弄疼了他,擦一下便問一句:“疼嗎?”
回應她的只是樑子越默無聲息的搖頭。
葉青嬈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必定不好,便也柔了聲音道:“明知道爸的脾氣暴,怎麼還趕上去被罵呢,東西砸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躲躲?”
樑子越總算側頭看了她一眼,卻沒多說什麼,只道:“這樣他能消氣。”
“可你就不疼嗎?”葉青嬈說話間便有些哽咽了,這麼大的口子,留了這麼多的血,該是要疼死了,也就他才能一聲不吭的。
樑子越搖搖頭。
葉青嬈嘆了一聲給他上紅藥水,手下的勁輕到不能再輕,就怕痛著他,等貼好了紗布,她才狀似埋怨了一句:“就算你不能,難道不知道我和媽都會心疼嗎?”
這本是埋怨的一句話經她這麼一說,竟是帶了些哭音,說完眼睛裡便已經溫溼,她不想讓樑子越見到她脆弱的樣子,別過頭想將眼淚逝去,卻沒料到腰間忽然被那雙結實的手臂攔住,她一個發愣便被摟進了那溫暖的懷抱。
葉青嬈有些發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