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2 頁)
真?”
在做的錦衣衛紛紛交換眼神,因為搞不清楚這王公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間居然沒人敢直接接茬兒,好在是紀雲,指尖在他面前那裝著滿滿一杯茶的茶杯上輕輕一彈:“確有此人,王公公如何提出如此疑問?”
“胭京樓百年字號,花娘也各個貌美,這西決去了一次嚐嚐新鮮也罷,可是花樓到底是個人多口雜魚龍混雜的地方,他一介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那跑,咱家認為,這就多少有些說不通了。”
“……”
王睿話裡的意思大夥兒都聽得明白,還不就是在說“誰沒事閒著天天往花樓裡跑”的意思。
一介閹人來猜測正常直男的想法,這也怪讓人心疼的。
白朮坐在位置上無比唏噓,卻在這時,忽然聽見坐於上首之人將那茶碗子一擱,那茶杯蓋子直接從茶碗邊緣滑了出去掉在桌面上,與此同時,王睿那明顯換了個語氣,不再含著溫吞而顯得有些凌厲的聲音響起——
“依咱家的說法,花樓,倒是個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好去處。”
這語氣……
熟悉。
每次要有什麼事兒要查了,基本雲崢說話也是這麼個語氣。
這王睿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往那一坐就帶著在場二十七名錦衣衛的思路往東又往西,最後兜兜轉轉回了原地,還把眾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最後,居然沒人能從他身上挑出一點兒毛病來——按照大夥最開始的設想,內務府的公公啊,那自然是跟薛公公一個尿性,做事畏畏縮縮不靠邊兒。
王睿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當從會議開始,始終低著頭的白朮這會兒都被唬得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他,卻不料剛抬起頭,就對視上了一雙還是帶著盈盈笑意的眼睛,這會兒正毫不避諱地瞅著自己,王公公瞅什麼白朮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小腹一緊那是差點兒被嚇得尿出來,趕忙挪開視線。
“這事兒萬歲爺交代了,要查,查個清楚。”王公公笑眯眯地說,“紀副使,勞煩您還請易容師傅來,咱們就送兩個易容術在行的、跟胭京樓頭牌‘韶華’身形差不多的人進去,頂了她們的位置,也好親自套出點頭緒來。”
王睿這主意一出,在場的錦衣衛各個沒了聲音。
鴉雀無聲。
胭京樓頭牌韶華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年芳十四,上屆花魁賽中一舉奪得花魁成了胭京樓百年來最年輕的頭牌姑娘,聽說走起路來如春風拂柳,撫得一手絕佳古琴,偏偏人也沒什麼架子,溫軟如玉,反倒是比其他當了頭牌就愛端著的花樓姑娘受歡迎許多……
讓錦衣衛扮演街邊小販、雜耍賣藝,江湖走鏢師父,那都不在話下。
……花樓頭牌?
別鬧。
一個個大老爺們的,走路一跨出去十個有八個還帶外八,要他們學那走一步扭三扭的法子,還不要了他們老命!
於是這會兒,當紀雲站起來微微眯起眼在他們中間搜尋一個合適的人選時,在場的錦衣衛眾人稍微年輕偏瘦的那是各個低下頭裝死,只恨自己平日裡怎麼就不甩開膀子大幹三大碗飯將自己揣得比牛還壯實……
相反的,那些個牛高馬大或者五官比較高挺立體難以做出易容效果的某幾位就顯得得意許多,昂首挺胸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似乎正幸災樂禍著等著看是誰倒黴。
而這會兒王睿王公公的視線似乎也是從他們身邊一一掃過,在經過白朮的時候,他的目光明顯一頓——
白朮微微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會兒雖然她是女扮男裝在這濫竽充數還充得挺開心,不過這關鍵時候,倘若還需要一個人來扮成女人,那自然是她這個本身就是女人的人比較入得人眼,無論是從五官的柔軟程度還是身形還是各方面來說,唉,雖然這活兒聽上去極為坑爹,但是誰叫她——
白朮的心中的碎碎念還沒來得及碎完,卻忽然感覺到,那王睿的目光直接從她的身上挪開了。
咦?
白朮眨眨眼。
下一秒,就聽見王睿帶著疑問的聲音在主位上響起:“二十一,你行不行?”
二十一:“啊?!”
白朮:“………………………………………………………………”
媽了個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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