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第2/3 頁)
事兒,反而忘記問了,之前說好的君長知只是護送什麼公主回西番,為什麼最後又扯上了圖紙的事情。
等她想起還有這麼一著時,便被天德帝一句“過了這村遍沒了這店”給打發了。
如此。
轉眼便到了冬至。
這一天,大雪紛飛,整個皇宮被白雪裝飾得銀裝素裹,天德帝早早就起來,穿戴得比往日整齊隆重一些,上朝去了。
白朮裹著兩層被子在籠子裡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敲偏殿的門,又將偏殿的門推開——她掙扎著探了個腦袋出被窩,一眼就看見天德帝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什麼時候了!還睡!”
“天沒亮呢!”白朮迷迷糊糊道,“雞都沒起床。”
這是說皇帝比雞還起得早——這話怎麼怎麼琢磨都是罵人的話,於是天德帝摔門走人了。
白朮縮在被窩裡被嫌棄得莫名其妙。
雖然早晨天德帝在白朮這裡鬧了個不痛快,但是朝堂之上,有言官趁著好時節,訴說了一番“瑞雪兆豐年,來年必將國運隆昌”的好話——這些人平日裡主要任務就是給皇帝添堵,難得說了幾句讓人舒坦的話,自然效果翻倍,天德帝龍心大悅,甚至破天荒的邀請了幾名言官參與今晚宮中專門的皇宮冬至晚宴。
接下來還有一些個邊關傳來的好訊息,說是君大人也準備從西番動身回朝,今日下雪江面結冰水路不好走,走陸路雖然路途稍顯遙遠,然而也是不出半旬便可到央城。
掐指一算,指不定還能趕上跨年宴。
雖然這會兒跟君長知較勁兒,許久未見那張棺材臉天德帝也是賤兮兮的甚是想念,得了這訊息自然是吩咐下去下面的驛館,務必好吃好喝的照應著。
下了朝,沒再別的地方處理公務,難得過節,天德帝決定給自己放個假索性直接回了養心殿——推開養心殿的大門,便見茶几後有那麼個瘦小的身影正安坐於桌邊喝粥,見他回來,站起來想要請安,卻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見皇帝將門關上了,於是白朮又淡定地一屁股坐了回去。
氣得薛公公連道三聲“成何體統”。
天德帝卻不生氣,笑吟吟讓薛公公再傳幾個小菜一碗粥,便挨著白朮坐下來,兩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些充滿火藥味兒的話,等下面的人將天德帝的早膳傳來了,這才偃旗息鼓,大過節的,這也算是個充滿了活力的一天開始。
白朮見天德帝一臉賤兮兮的笑就覺得討厭。
特別是當他用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語氣告訴她,君長知要回來時,白朮正夾涼拌花生米的手一抖,一粒夾得穩穩地花生米掉到了桌子上。
她微微眯起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天德帝,頓了頓後放下了筷子,瞬間沒了胃口。
天德帝孟樓見她是這個反應,眼中的笑意微微收斂,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難得正眼看向身邊的人——那大手伸過來,還帶著屋外些許冰雪寒冷氣息的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他感覺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人被凍得哆嗦了下。
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卻意外取悅到了他。
“想什麼呢,這麼看著朕,一副朕怎麼著你了似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難得仔細地定眼瞧著面前的小孩——連日在養心殿裡待著不幹活兒,眼前的人那傷當然是好了連帶著連身上都重新被養出了一些肉,不再是瘦骨狼柴的一把骨頭,眼下,那張臉也不知道是老待在屋子裡缺氧還是怎麼的,紅撲撲的,也算是順眼得很。
沒一會兒,天德帝的手便被拍開。
他聽見身邊的人沉默了下,片刻後用不怎麼抱希望的聲音問:“君大人若是證明我清白,我是不是可以回都尉府繼續幹活兒?”
天德帝微微眯起眼,正想說什麼,便聽見白朮又道:“收起你那些個要讓我做娘娘的話,問你正經的。”
那氣呼呼還有些個不耐煩的語氣讓天德帝一愣,隨機他笑了:“那麼想回去,今晚你便回去看看吧——冬至呢,都尉府那群猴肯定熱鬧,你也跟著熱鬧熱鬧去。”
話語剛落,便看見白朮轉過頭來,盯著他的一雙眼簡直髮亮——成天接收她那苦大仇深的目光,天德帝發現自己挺喜歡被這麼看著的。
白朮說:“我的刀和牌還我,我換身衣裳就回去。”
天德帝聞言,稍稍往後坐打量了□邊的人——
這傢伙像是極怕冷,哪怕是在溫暖的室內,也是穿著一身淺色長裙外加短短的棉襖小褂,長裙下襬有幾簇恰到好處的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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