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第2/3 頁)
腦補給雷得醉了,掀起眼皮子掃了眼不遠處那正睡得安穩的君長知君公公,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將手中的卷宗捲起來拍到他那張“貌美如花”的臉上去,呃,這想法,還真有點心動。
白朮頓了頓,然而還未等她真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低頭一看,卻猛地瞧見,手中那捲宗的側面,赫然寫著這麼一排字:天玄十五年,都尉府錦衣親軍雲崢。
天玄十五年是雲崢正式掛職錦衣衛的年號。
“埃?這卷宗不是……”
前幾個月白朮想要偷看,卻還沒來得及開啟便被假裝陸雙的董霓佳打斷,結果最後也沒來得及看成的那個卷宗麼?
陸雙的案子不是結了?怎地老大的卷宗又被翻了出來?白朮掀起眼皮子,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君長知,此時他又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嚇得白朮一哆嗦趕緊將手中的卷宗藏到了身後——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白朮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君公公只不過是轉了個身而已。
她在做賊心虛個蛋。
默默地在心中翻了自己一個大白眼,白朮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捲宗重新踹了鞋爬上暖烘烘的炕上,盤好腿,抓過一隻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剛煮好的熱果茶,捧在手中一邊喝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寫著他們老大名字的卷宗展開,仔仔細細閱讀了起來——
在跳過了開頭兩段卷宗固定格式日期之後,白朮很快地發現,這卷宗與其他單純記錄時間經過結果的案件卷宗有所不同,它居然是單純的敘事格式——整個卷軸洋洋灑灑大幾千字,也不過是詳細地說了一件事。
天玄十八年,中秋,當年先帝爺在位,錦衣衛剛剛初具規模。
有西番國派使者來大商國作例行供奉朝拜,按照往年的規矩,大商國會禮貌性地帶著外國使節觀賞本國兵力——雖並非全部展示——卻多少能起到震懾異族之作用,用力多少,全靠當時在為皇帝自己決定——比如今年中秋,天德帝便直接將整個神兵營的火器表演抹去,那都是在合理範圍內的“小小調節。”
而在中秋節過後大約兩週之內,會有另外一場類似於“以武會友”的玩意,不知道是哪位沒文化的先帝爺給這玩意取了個名字,叫“獸會”。
問題就出在這個上面。
那捲宗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居然事無鉅細地將當時剛剛升任錦衣衛指揮使的雲崢身體狀況寫了出來——說是當年中秋剛過,雲崢剛剛在先帝爺的示意下協助一夥武林人士拿下了一名江南大盜,期間不慎受了些內傷,身子還未恢復,沒曾想到他人都還沒好利索,名聲卻已經傳了開來,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在朝廷裡,雲崢的名字突然變得家喻戶曉炙手可熱,大家都嘆這錦衣衛正指揮使年輕有為,將來必然大有作為……
雲崢起先並不在意,直到某一天,他在休養期間,卻忽然接到了先帝爺的傳喚。
當時雲崢並未做他想,只是琢磨著,眼瞅著中秋剛過,應當是天玄帝傳喚自己去準備“獸會”與外國友人切磋的事宜,便隨便收拾收拾去了——誰知道到了天玄帝面前他才知道,天玄帝叫他過去,並不是要跟他商討什麼今年參與“獸會”的人選,只是知會他一聲,自己回去做做準備,今年的獸會,就由著他一併承擔了。
當時雲崢還有傷在身。
奈何這人向來是個死心眼的,皇帝要求了,便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結果……
結果自然不用說,雲崢便是在天玄十八年那一場獸會里,舍掉了自己的一條腿去的。
“……”
白朮盯著卷宗,拽著一杯果茶的指尖有些發涼——這卷宗書寫的人雖然用詞含蓄,然而字裡行間明明白白地將雲崢到底是為什麼丟了那一條腿寫得明明白白,白朮的指尖一鬆,從那行字上一掃而過,一邊念道——
“此後,都尉府錦衣親軍雲崢之名備受武林正派人士推崇,朝野之中,亦嘆其年輕有為,後生可畏……”
白朮的話忽然停住。
因為這會兒,她感覺到後面有個暖洋洋的胸膛無聲地貼到了自己的背上——伴隨這一陣檀木與酒香襲來,她微微偏了頭,不意外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君長知湊到她身後,就著她的手將她手中捏著的那一杯果茶喝了。
白朮微微眯起眼。
卻在這時聽見,這與她近在咫尺的大理寺卿用含著笑意的聲音一連問了她三個問題——
“眼瞅著今年的獸會將近,萬歲爺可是隻字未提,你猜為何?”
“當年將雲崢一條腿舍了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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