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第3/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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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白朮心不在焉地回答,因為這會兒其實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壓在她大腿上那溫度,講道理,有點硌……硌得她心驚膽戰。
“哦,怎麼走了?”
“兩手空空,白留著對我一個不洗——”
“那留下點什麼吧?”
“……?”
白朮稍稍脫離君長知,臉上的羞澀沒有了,一臉嚴肅加緊繃地看著他——後者倒是一臉輕鬆,抬起手捏了把她的臉:“你太小,所以換種方式。”
“………????”
“本想放你一馬,現在想想白走一趟確實遺憾,正琢磨著你就送上門來了,既然來了,一會兒中途就不許喊停。”
白朮想知道什麼叫“一會兒中途就不許喊停”,但是沒等她來得及問,君長知直接抽了她的腰帶,困住了她的手,身體一側,白朮便整個兒趴在了柔軟的獸皮毯子上。
“你幹嘛?”
馬車裡安靜了一會兒。
“別,別,我錯了君長知,你別……”
馬車外隨從面面相覷,相互尷尬一下,再勒馬,繼續擴大安全的距離,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常年訓練出的良好聽覺隱約聽見馬車裡的動靜——
“我就是來給你送別,口頭送別,單純送別,我一會兒就滾了,真的滾,你別——啊,那個不行真的不行你撒手我——啊!”
……
“這不行!真的不……我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
“君長知,你變態吧!!!我都承認錯誤了你這麼報復我!!!”
……
“你別抓我,我自己……沒躲,就是有點癢,嗚——”
……
等白朮從馬車上探個腦袋出來時,已經是日落西山。
“我去,太陽下山了!”驚訝從雙眸中一閃而過,其中濃濃疲倦不掩,趴在馬車窗邊的姑娘嗓音沙啞得不正常,“哪兒了這是?”
這時馬車車伕彷彿遭遇一場浩劫,無論白朮問什麼都不肯說話了,還是一位隔得超遠的隨從好心回答:“再往前不遠便是荊鎮驛站了。”
白朮:“……………”
這他媽都出北鎮到另外個鎮上了。
白朮滿臉黑線縮回馬車,一回頭這會兒身後那人正懶洋洋依靠在毯子上,彷彿一頭吃飽喝足的野獸,面部放鬆,唯一雙眼炯炯有神。
兩人對視一眼的瞬間白朮就想跳馬車。
君長知換了個坐姿,淡漠道:“一會到了驛站,給你弄輛馬車,你回去路上睡一會兒。”
白朮莫名:“是有點累,但是馬車太慢,孟朝玉的馬還在後頭跟著,我騎馬回去就行。”
君長知停頓了下。
他稍稍坐起來:“你這樣能騎馬?”
白朮更加莫名,還有一點悲憤欲死的臊:“又他媽沒真……怎麼就不能——”
話沒說完,因為臊得實在說不下去……此時馬車外的夕陽照在她的面頰上,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夕陽給她染了色,還是本身因情緒激動而起。
君長知看了一會兒,這才難得耐心似的勸道:“別跟我犟。”
可惜白朮這會兒滿腦子就只想跟這衣冠禽獸的人犟到底甚至恩斷義絕,一屁股坐回柔軟的毯子上,她擰開腦袋假裝欣賞外頭的落日。
到了驛站,在君長知的眼皮子底下邁開痠疼的雙腿爬上馬車,蹲在馬車裡休息了下,沒走多遠確定他沒跟上,就直接把車伕打發回去,跳上了馬背。
然後往前顛巴了不超過八百米她就後悔了:大腿內側本就因之前……有些紅腫,這會兒隔著薄衣料戳到馬背僵硬的鬃毛,她深刻覺得馬蹄子每往前邁一步都是煎熬,回頭再看,拿了足夠銀子的車伕早就駕著馬車心滿意足的跑得人影都沒有了。
“……我操.你大爺。”
一句髒話終於忍不住飆出,具體罵誰,暫不明表。
月光之下,一半仿如殘廢之人,一健步如飛駿馬。
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遍地荒蕪黃沙,唯有馬蹄聲噠噠,正如她來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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