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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創造屬於自己的傳說,你也一樣啊,亞倫,你不是為別人而活,做好你自己就夠了。”
亞倫對上戈萊的眼眸,跟哈迪斯源自神話時代記憶中嬌弱女神碧綠色的溫和不同,與髮絲一樣的湖藍眼眸帶著一點夢幻迷離的不真切,卻又寧靜地安撫著人心。
啊啊,多麼高貴寬容的女神呀,不是天馬如真實之紅的活力生氣,戈萊女神是冷靜安寧的冰藍,晶瑩的溫柔是他的救贖!
買齊了材料,戈萊牽著亞倫到公園,看空幻和高上兄弟在一邊玩鬧,戈萊擺開畫架,調起顏料。
“說起來,我好久沒有動筆了,從神話時代之後就沒有什麼機會,有點生疏了,不介意給我一點指導吧,亞倫?”
被點到名的少年有點慌亂,當目光落到戈萊的畫上時,又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戈萊的畫會這麼……普通……
出於畫家對畫的追求,亞倫馬上來了精神,開始指正戈萊的錯誤,戈萊也很快就做出改正。
“呵呵,你知道嗎,教我繪畫的老師,是哈迪斯喲。”望著眼前的風景,戈萊徐徐地說起往事,“別看他總是嚴肅可怕的樣子,他是一個好老師,可惜我不是一個好學生,學畫的理由只是為了讓我的妹妹珀耳塞福涅走出封閉的農神神殿,所以畫出一幅滿意的畫後,我就沒有再動筆,畫技自然生疏得多。”
亞倫急忙擺手安慰道:“沒那回事,您畫得很好,只要稍加練習……”
“不可能的啦,我不會用太多時間在熟練繪畫上。對我而言,畫畫是消遣,感到愉快,就畫,不喜歡,就停,神的生命很長很長,沒有自然死亡,我們有很多時間去學會陌生的事物,因而神不會過分轉註於一件事情。”
戈萊停住筆,回頭對亞倫揚起笑:“亞倫,你是不一樣的,你熱愛繪畫,即便你的畫功沒有哈迪斯好,可是你畫得很傳神。你是用自己的愛在畫每一幅畫,你畫畫的理由不在你是否與天馬有約定,也不在於能否給他人救贖,而是——你喜歡。”
喜歡嗎……確實,他喜歡畫畫,在和天馬的約定前,在看到大聖堂的聖人之畫前,他就由衷地熱愛著繪畫。
接過戈萊塞到他手中的畫筆,畫筆熟悉的觸感上還帶著少女微涼的溫度,和天馬如火般激烈到想保護所有人的熱情不一樣,戈萊女神是冷,只有仔細去體會,才能感覺到她細膩的體貼。
他想,他找到繼續畫下去的理由了。
抬頭瞄了一眼天上的太陽,那刺眼的光芒使戈萊微微皺眉。
她拍拍少年的肩膀,說:“你先畫著吧,我到那邊的樹下去睡一會,別用哈迪斯的神力,我想在醒來時看見你畫出來的藝術品,不是救贖。”
“好的!”亞倫回過頭,笑容燦爛得有點晃眼。
戈萊不著痕跡地避開亞倫誠摯感激的眼神,摸了摸自己剩下不多的良心,到底對純真的少年撒謊有點不安。
可是看到亞倫恢復笑容,他全神投入她那幅半成品中的轉註之後,戈萊很自然地把“懺悔”二字從腦海裡給拍飛了。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也是必要的存在嘛,她是為亞倫好,反正薩莎和天馬都不在了,沒人來拆穿她的話,亞倫也能過得更自在,哈迪斯也不用老和他較勁爭身體,省得哪天哈迪斯煩了直接把亞倫的身體和靈魂一起毀掉。
皆大歡喜,沒啥不好的!
溫柔
柔柔的風很適合假寐,察覺到有人靠近,戈萊驟然張開了眼睛。
只見一襲黑暗的少年走到她面前,心痛而憂鬱地用手背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戈萊。”哈迪斯低沉的聲音裡總是蘊涵著死亡的絕望,唯有在面對戈萊的時候,才格外溫柔,“你說,雅典娜是在你沉睡之後才偷襲尼姬的,那你,是為何而沉睡?”
戈萊心裡咯噔了一下,醒悟到自己說錯話了。
哈迪斯一直以為她是被雅典娜所傷,為替她討回公道不惜和雅典娜發動了聖戰,把真相說出來會不會太打擊他?要不,還是編個理由隨便瞞過去算了?
哈迪斯驟然欺身上前,一手摟住戈萊的腰,另一隻手固定在戈萊的後腦,堅定地吻住了她柔軟薄涼的紅唇。
他的吻帶著血的腥味,想必是亞倫剛才咬傷的嘴唇又裂開了,哈迪斯半斂的眼眸帶著一點埋怨,溼潤溫熱的舌肆意地鍬開戈萊的貝齒,霸道又不失溫柔地糾纏著戈萊僵硬的香舌。
由於並不確定自己對哈迪斯的感情,一開始的呆滯過後戈萊急忙抬起手,本欲推開身前突然冒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