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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她沒法跟她直接在電話裡談這事,只好選擇這種方式。
如果周海珊不肯見她,只怕以後再難有機會澄清兩人之間的誤會,簡楨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離開EPF。
想到這一點,簡楨只覺得胸口發悶,這次是飛來橫禍,還是自毀前程,她不得而知。但是潛意識裡,她還是暗自希望自己只是想得太多,簡楨的為人和能力周海珊不是看不到,她若是個做大事的人,應該不會與自己計較。
簡楨這一日,過得渾渾噩噩,以往日日形單影隻地回家已成習慣,今天卻顯得格外悽惶。一度充滿內心的驕傲與豪情,面對命運的不確定性,忽然失去了銳氣。
曾經想過,大不了為她的驕傲放棄這個工作,也沒有什麼。而當生活真的可能向她開出罰單的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說時容易做時難。
她不甘心。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周海珊要懲罰的也不是她,為什麼要她付出代價?
只是,這是誰的錯呢?
她曾抱怨這個工作沒有成就感,缺乏挑戰性,抱怨楊樹森主意一天三變,抱怨財務卡得太緊她老要變著法子省錢,而此刻,她沒得抱怨。
機會曾經就擺在眼前,她自己沒選。
想起坐在計程車裡,經常聽到評書裡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當時只覺得戲劇性十足,而現在幾乎就是自己的真實寫照。
晚上,葉天打電話來:“白天怎麼回事?我覺得你心情很不好似的?”
簡楨想了想:“事情有點複雜,現在公司有點事,我不知道對我會有多大影響,可能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葉天急忙問:“怎麼回事,是要裁人了?還是你有什麼麻煩?”
聽著他聲音裡的關切,簡楨覺得心裡好過了很多。她安慰葉天:“沒關係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來了一個新老闆,她現在在摸底,明天我跟她有個約談。”她不想讓葉天擔心,故意淡化了事態。
葉天敏感地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是什麼意思,是一般聊聊,還是她想知道什麼?”
簡楨沉吟,說:“她在問關於我前任老闆的事。”
葉天輕笑了一下:“看來哪裡都一樣啊。”又問:“你打算怎麼應付啊?”
簡楨淡淡地說:“我能怎麼應付,不過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罷了。”
葉天讚許道:“對,就是這樣。不傷害別人,也要保護好自己。她問什麼,知道多少說多少,撿無關痛癢的說了,矇混過關就行了。”
他的話,讓簡楨反而無法說出自己真正的心思來,她遲疑地問他:“你不覺得她這樣做很無聊嗎?一定要配合她嗎?”
聽她這樣說,葉天有點意外:“你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簡楨心裡覺得有些鬱悶,葉天並不瞭解她,又或者說,她又怎能期待葉天瞭解她?也許她真的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
簡楨慢慢說道:“我是覺得把精力花在這上面很無聊,還把所有人都扯進來搞這些,完全是強人所難,更無聊。”
葉天一時沒有作聲,忽然笑了出來:“你真可愛,”他聲音低低地說,“我都能想象得出來你皺著小眉頭的樣子。簡楨,你知道我最愛你哪一點?你的世界特別純粹,特別乾淨。”
這番話聽在耳朵裡說不上是甜蜜還是諷刺,簡楨有點哭笑不得,悻悻地說:“不跟你說了,我明天還要早起。”
葉天捨不得這麼快放電話,還在追問她:“我跟你說正經的,明天你怎麼辦想好了沒有?”簡楨沒精打采地說:“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在郵件裡說過了,明天不過是聽她一個宣判罷了,想有什麼用?”葉天沉默片刻,說:“那就別多想了,大不了不做了。”
簡楨嗤笑:“你說得輕巧。”葉天說:“我還真沒開玩笑,正好你就可以到上海來陪我了。”兩個人的話題自此才算是合上節拍,簡楨輕輕地說:“我才不要。”一抹笑容卻已爬上了她的嘴角。
兩人在電話裡互相濃情蜜意了一番才收線,掛了電話,簡楨才發現自己內心的焦慮沒有得到絲毫的釋放。
交鋒 (2)
這一夜,輾轉到2點多,簡楨才睡下。第二天腫著眼睛掙扎著在衣櫃裡挑衣服。
簡楨已經習慣了在周海珊面前扮低調,穿暗色,此刻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套裝換上,往鏡子前一站,覺得看上去跟行將就木的差不多。
簡楨忽然覺得悲哀,還沒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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