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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面容白淨,眼神淡然如水,怎麼看都不像是罪犯的男人,實際上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犯罪集團首領。
這個人從十八歲開始販賣人口,第一次作案就賣了跟自己年齡相仿的高中同學。後來他又陸續拐賣了鄰居家念幼兒園的小女孩兒,獨自下晚課的女學生,甚至還有夜總會里的陪酒小姐。
憑著出色的業績和靈活的頭腦,他二十三歲就成為了犯罪組織的頭目。可以說從稚嫩兒童到妙齡少女,從都市白領到美麗少婦,只要有“市場需求”的存在,沒有什麼人是他不能賣的。
當了首領之後,沈航不再親自作案,然而那些變化多端的犯罪手法,以及周密的犯罪計劃卻全都出自於他。他經常給手下的人做培訓,傳授犯罪經驗和犯罪技巧,在他們那個領域裡名聲十分響亮。
看到徐三寶竟然跟這個人坐在一起,尉遲良覺得挺好奇的。他用手指了一下那個方向,然後問劉錦鵬,“坐在寶爺旁邊的那個男的好像來頭不小吧?”
劉錦鵬順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嘖了下舌頭說:“你說沈哥啊?他屬於領導型人物,組織能力很強,忽悠人的本領不錯,鬼主意也特別多。”
“也就是說,監獄裡有很多人都聽他的?”
“當然。不過沈哥跟寶爺不一樣,他的地位是靠軟實力得來的,很多人都願意向他討教學習,出去以後好另謀發財之路。寶爺靠的純粹是他彪悍的體格和下手的狠勁兒。其實這倆人平時接觸的不多,各有各的圈子,誰也不招惹誰。可寶爺一旦遇上不好解決的問題,偶爾也會找沈哥給出出主意。”
聽到這話,尉遲良不禁在心裡冷笑道:徐三寶現在迫切要解決的問題無疑就是我了。一個徐三寶,監獄裡的頭號惡霸,一個沈航,監獄裡的頭號軍師,這兩個人要是聯起手來對付我,我今後的日子怕是過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尉遲良微微皺了下眉頭,但是這種不悅的情緒只是瞬間閃過,隨即取而代之便是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似乎有點詭異的微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還沒等他走到地方,人群中就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出現。“誒,你們看!”有人用肩膀撞了一下旁邊的獄友,用眼神示意著。“他該不會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吧?”有人心裡發虛,開始往後面躲去。一幫人陸陸續續地停止了說笑,十幾雙眼睛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沒有理會,繼續自顧自地往前走,最後往徐三寶的面前一站,嘲諷地說道:“我說寶爺,你自己沒本事收拾我,現在跑到這兒來搬救兵啊?搬救兵也可以,但是你好意思找人家沈哥幫忙嗎?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說人傢什麼壞話來著?”
徐三寶覺得莫名其妙,他從來沒在尉遲良面前提過沈航半個字,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沈老弟的壞話了?”
尉遲良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呦,你還表現得挺無辜,好像我冤枉你了似的。就是昨天晚上剛熄燈那會兒,你說你才是監獄老大,沈航在你面前就算個屁。丫就是一拐賣婦女的,沒什麼了不起。哦,對了,你還說早晚有一天要把沈航以及他那群跟班兒挨個收拾一遍。這才過了一天,你就把自己說的話全忘乾淨了?”
“你放屁,我才沒說過這些話。”徐三寶瞪著眼睛辯解道,轉頭又對沈航解釋說,“沈老弟,你別聽這小子話說八道,他嘴裡沒一句實話。”
“怎麼不是實話呢?鵬子他們可都聽見了,不信你問他們呀。”尉遲良說著扭過頭去,衝著那三個看熱鬧的人求證道,“我說的是真事兒吧?”
一聽這話,三個被問到的人頓時都傻眼了。說是吧,得罪寶爺,說不是吧,又得罪了變態殺人魔。他們幾個誰都不想得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看吧,他們沒否認。”尉遲良壞笑著對徐三寶說道。他本來也不指望那幾個人能說出什麼來,只要表現出類似於為難和尷尬的表情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放她孃的屁。”徐三寶一下子就怒了,心頭忽然湧出想要殺人的衝動。他握緊兩個碩大的拳頭,惡狠狠地瞪著尉遲良,臉上的橫肉開始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面對這樣的場景,沈航依舊面色平和。他沒有理會徐三寶的暴怒,反倒是感興趣地看了尉遲良一眼,淡淡地問道:“你就是那個碎屍殺人魔,尉遲良?”
後者笑著點了點頭,“是我。”心裡卻暗自得意:徐三寶啊徐三寶,你的確沒說過那些話,但我說了也就相當於你說了。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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