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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長著一張窮兇惡極的嘴臉,走起路來都能讓人感覺到地面在顫動。他是一起滅門慘案的元兇,身上揹負了四條人命,雙手沾滿了鮮血。別說監獄裡的犯人對他十分避諱,就是對於獄警來說,看管這樣的亡命之徒也是相當勞心傷神的事情。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馮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把將新來的犯人推進牢房,隨後鎖門離開。
頭一次身處這樣的環境,新來的犯人不免有些慌亂。他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兒,見那三個正在打鬥地主的犯人瞄了他幾眼之後,又將注意力回到撲克牌上,而另外兩個人沒有收到老大的指示,也都處於按兵不動的狀態,於是就快步朝裡走去,一甩鞋子爬上了自己的床鋪。
已經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他疲憊得什麼都不想幹,連呼吸都覺得浪費體力。
在徐三寶接連輸牌的叫罵聲中,他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裡見到的全都是最近幾天的經歷,他被這些瑣碎痛苦的片段攪得頭痛欲裂,幾次掙扎著想要醒來,但眼皮卻沉得像是灌了鉛,怎麼睜都睜不開。
最後是一陣強烈的晃動把他從夢魘中驚醒。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扭頭就看到一張猙獰的肥臉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看。
“新來的孫子,不跟你寶爺打聲招呼就自己悶頭睡了?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這四號牢房裡的規矩了。”
新來的犯人懶洋洋地斜了徐三寶一眼,沒有說話。他已經累得要死,心情差到了極點,沒有多餘的精力陪這個野蠻人耍猴戲。但他知道,這群人的娛樂專案才剛剛開始,不玩兒出點兒新花樣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徐三寶身後的一個傢伙開口道:“老大,我們先把他從床上拉下來暴打一頓,打完了再用咱們那些招數審審他?”說這話的人叫劉錦鵬,個子瘦高,一臉精明相,灰溜溜的眼珠子轉得飛快,看起來像一隻營養不良的黃鼠狼。這個人是從湖北襄樊的一個看守所裡逃出來的,逃跑的過程中刺死了一名警衛。上一次犯罪的時候他還是個不傷人命的詐騙犯,但就因為那一念之差,他雙手染血,徹底墮落成了一個亡命之徒。
他所說的那些招數,其實是用類似於刑訊逼供的手段,讓新來的犯人坦白自己之前都犯過些什麼事兒。這種事情在任何一座監獄裡都很平常,不一樣的只是他們“審問”的方式而已。
徐三寶他們還算是比較人道的,平時常用的手段無非就是那幾種:一個是讓新人面壁蹲著,雙手抱頭,敢動一下就往死裡打;還有就是讓新人跪在地上,其他幾個人輪番往新人身上吐口水,若敢反抗則要遭受皮肉之苦;最後就是不讓新人上廁所,什麼時候憋到尿褲子什麼時候算完。
所有到四號牢房報道的新人全都接受過類似的“洗禮”,今天新來的也不能例外。只是這些爛招兒徐三寶都有些玩兒膩了。他側頭對另外一個站在他後面的人說道:“小石頭,咱還有啥新鮮的招數能用,以前那些都玩兒夠了。”
一個個頭剛過一米六,臉上長著幾顆青春痘,看起來好像還未成年的小夥子想了一下說:“寶爺,要不咱試試那個吧……”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緩緩吐出三個字來:“貼加官。”
“啥叫貼加官?”徐三寶愣了一下問道。
坐在旁邊那張床下鋪的人回答道:“貼加官是古代的一種刑訊逼供手段,說白了就是把水打溼了的紙巾一張一張地貼在犯人的臉上,讓犯人產生窒息的感覺。”
“對,瘸子哥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裡還得屬瘸子哥有學問。”小石頭嘿嘿一笑,贊同地說道。
徐三寶摸了摸滿是胡茬的雙下巴,“嗯”了一聲,隨後指使劉錦鵬道:“鵬子,你去把他拉下來,今晚的好戲要開始了。”
“得咧。”劉錦鵬領命,快步踩上爬梯猛力去拽新人的腿。不料那新來的反應超快,整個人往牆邊一縮,讓劉錦鵬撲了個空。後者心裡很不痛快,一連罵了幾聲娘。
徐三寶壞笑了幾聲,眼睛死死地盯住縮在角落裡的新人,表情猥瑣地說道:“這場景怎麼有種流氓調戲黃花大閨女的感覺呢?看你這小子長得怪不錯的,快過來讓大爺我好好疼疼你。”
聽到徐三寶這樣一說,新來的犯人心中突然泛起一陣噁心。他想起了監獄裡面那些齷齪不堪的行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滾開,死變態。”他皺著眉頭低聲罵道,藏在身後的拳頭已經被他捏得咯咯作響了。
劉錦鵬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指著他的鼻子吼道:“媽的,你小子不要命了吧?敢跟我們老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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