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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個滿臉幸福的羸弱女孩兒,心頭頓時多了一份沉重。
鈴鐺的父親已經失蹤一個星期了,她幾乎每天都跟女孩兒的母親打交道,對這件事情十分了解。秦宇失蹤的那天晚上,她應該就是最後一個跟秦宇面對面交談過的人。
最近幾天,她總能聽到鈴鐺撒著嬌問媽媽,“爸爸去哪兒了”,“為什麼還不來看我”之類的話。每次看到鈴鐺的母親用善意的謊言哄騙女兒,她的心裡就忍不住地難過。雖然不清楚身旁的警察跟這對苦命的母女是什麼關係,但她真心希望這個男人可以幫幫她們。
“你們慢慢聊,有事叫我。”小護士對病床邊的舒晴說道,隨後識趣地退出了病房。
顧凇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坐下,把玩具熊放在床頭,摸著鈴鐺的小臉蛋兒問道:“想小凇叔叔了沒有?”
鈴鐺點點頭說:“想了。但是我更想爸爸。”這句話說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凇,一臉認真地問道:“小凇叔叔,我爸爸不會是做了壞事被警察抓起來了吧?”
“傻丫頭,胡說什麼呢。”顧凇笑著用食指颳了一下鈴鐺的鼻子,“你爸爸是科學家,怎麼可能做壞事呢。”
“那他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我已經有……”鈴鐺說著開始掰自己的手指頭,“一、二、三、四……我已經有六天沒見過爸爸了。”
“那是因為爸爸出遠門了呀。等他回來了,肯定會來看你啊!”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等他完成工作就回來了。趁這段時間,你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得棒棒的,到時候給爸爸一個驚喜,好不好?”
“嗯。”鈴鐺笑呵呵地答應道,擔憂的情緒很快一掃而光。她抱著顧凇的胳膊,仰起小臉,嬌嗔地說道:“小凇叔叔,你給講警察抓壞人的故事吧。媽媽講的故事不好聽。”說完便衝著舒晴做了個鬼臉。
顧凇看看舒晴,後者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看著舒晴那副疲憊不堪的模樣,顧凇心疼地說道:“你去沙發上躺一會兒吧,我來陪她。”
舒晴也不跟顧凇客氣,說了聲“好”就朝沙發那邊走去。剛一躺下,睡意就像洪水猛獸般洶湧而來,瞬間將她淹沒在黑暗之中。
一個小時後,舒晴被一陣噩夢驚醒。她慌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抬頭髮現鈴鐺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顧凇正站在窗邊,若有所思地眺望著遠處的樓群,修長的背影在夕陽的餘輝中顯得落寞而憂傷。
“你醒了。”顧凇輕聲說道,隨後轉過身來,指著房門說,“走吧,我們去外面聊聊。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舒晴點了下頭,跟著顧凇來到病房外的休息區。
兩個人面對面地坐下,顧凇從口袋裡掏出記事本,直奔主題道:“我見過張雲海了,他是個好警察,一直在積極地進行外圍調查。我不想隱瞞你任何事情,但就目前的調查進展來看,警方還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儘管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舒晴還是難以遏制地發出了低聲的嗚咽。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然而透過她不停顫抖的肩膀,顧凇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內心的煎熬。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我心裡也同樣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顧凇握住舒晴的手,半是安慰半是鼓勵地說道,“無論秦宇發生了什麼,我們必須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接近這個真相,所以請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
“嗯。”舒晴木訥地點了點頭,努力控制著悲痛的情緒。少頃,待她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顧凇才正式開始發問。“鈴鐺是什麼時候住院治療的?”
“7月20號入院檢查,8月6號做的手術。”
“秦宇每天都來醫院看望鈴鐺嗎?一般是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離開?”
“他每天下班都來,一般是從晚上7點多待到9點左右。”
“除了家裡的親戚之外,你們身邊還有多少人知道鈴鐺要在這段時間,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的事情?”
“應該沒幾個吧,這種私事我們也不會到處跟別人說。”
“好,你現在把能想到人列一份詳細的名單給我。最好有他們的聯絡方式。”顧凇說著把記事本推到舒晴的面前,遞給她一支黑色的簽字筆,“我懷疑秦宇的失蹤很可能跟你們身邊的某個人有關係。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他顯然對秦宇的生活作息非常瞭解。
“他選擇在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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