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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回到家中。黃先生以為劉老師回來以後忘記了鎖門,想敲門提醒一下。誰知道剛從門縫看進去的時候,他就發現劉老師側身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傷了,血流了一大灘。
最開始,黃先生還沒有意識到劉老師被人殺害了,以為老人家只是不小心自己摔倒了,腦袋磕在了什麼地方。直到走近一看,他才明白自己家對面發生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據目擊者反應,受害者今天早上也出門鍛鍊了,同樣住在家屬區的李老師見過受害者,並與之打過招呼。
按照受害者平時的生活習慣推斷,受害者於6點30分左右回到家中,7點左右屍體就被對面的鄰居發現了。那麼兇手的作案時間就是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
走進案發現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顧淞四下掃視著這套古老陳舊但卻整潔乾淨的二居室住宅,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感。也許是因為受害者跟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師範大學的退休教師,並且都是常年獨自一人居住於此,他總是會止不住地擔心,在兇手落網之前,繼續讓母親生活在這裡是否安全?
受害者的屍體側臥在距離餐桌不到半米的地方,腳對著門的方向,半個腦袋已經被砸得凹陷變形。在一片模糊的腦組織之中,隱約可見幾縷銀白色的髮絲,提示著人們這名受害者只是一個手無寸鐵,身體羸弱的老人。
“是同一名兇手乾的嗎?”顧淞問正在做初步屍檢的陳法醫。
後者輕輕點了下頭說:“致傷工具跟上一起案件基本相似,是同一名兇手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會是有人趁亂模仿作案嗎?”
“應該不會。”喬升替陳法醫回答道,“我們還沒有對外界公佈過黎副校長的具體死亡原因。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高度相似,十有**就是同一個兇手乾的。”
“那麼……”顧淞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連忙問道,“柒夜呢?”
“他還在刑警隊。”喬升苦笑著說道,“看來這一次的確是我們抓錯人了。兇手不是他。”
“喬隊。”祁若南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簡單彙報道,“現場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受害者的手機,錢包,還有藏在抽屜裡的一萬塊錢現金也沒有被人拿走。很顯然,兇手不是為了錢財作案。跟之前那起案件一樣,兇手對受害者進行了過度傷害,這是典型的報復殺人。”
“可是……”顧淞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黎天華遇害之後,他的辦公室裡不是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嗎?為什麼這裡沒有?”
祁若南迴答道:“辦公室雖然被人翻了,但是經過助理和家屬的確認,上一名受害者並沒有丟失任何重要的東西,所以兇手會不會只是為了偽裝成侵財作案的現場?而進行到第二起案件的時候,兇手已經懶得再偽裝了。”
“如果是為了偽裝,他應該象徵性地拿走一些值錢的東西才對啊。”
“也許兇手沒有考慮得那麼周全呢。”
“不,不對。”顧淞緩緩地搖了搖頭,感覺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而他,也越來越看不清楚兇手的真實意圖了。
下午三點多,柒夜終於離開了刑警隊。他身心疲憊地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看見室友林暢正在打包收拾東西。
林暢是師範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大三學生。因為平時喜歡彈琴、唱歌,從大二上學期開始就不住在學生宿舍了。一次偶然的機會,柒夜在酒吧裡認識了林暢。兩人興趣相投,聊起音樂就像是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
當時,柒夜剛剛換了新住所,正愁沒有人跟他一起分攤房租。林暢聽說這件事以後,想都沒想就提著行李住進了他家。就這樣,兩個人已經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快一年的時間。
跟柒夜憂鬱的性格不同,林暢是個活潑開朗、平易近人的男孩子,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和令人羨慕的雙親。
儘管柒夜從來沒開口表明,但他打心底羨慕林暢的出身。有時候看著林暢,柒夜會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也能生長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父母是不是會送自己去學習音樂?就像林暢那樣,從小學鋼琴,學吉他,會編曲,會寫歌。而不是什麼都要靠自己,十八歲高中畢業就揹著一把吉他,浪跡天涯。
雖然經過了六年的摸爬滾打,柒夜終於可以靠音樂來養活自己,並在當地收穫了一些歌迷,偶爾還有女孩子向他表白,但這仍然改變不了他骨子裡的自卑。
他從來沒有跟林暢講過自己的故事。除了小龍以外,沒有一個朋友知道他來自怎樣的家庭,有過怎樣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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