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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了口氣,發動了引擎。
伯紹本能地感覺到,只要不是所有的鴿子都接近濱秋,那麼詛咒就無法生效。他明明對這面具詛咒一無所知,可,卻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彷彿是某種心靈感應一般。
伯紹在啟動車子時,回想著這種對靈異非常敏銳的第六感,是從何時開始的?
是的……他回憶起來了。
是任森博。
對伯紹來說,那個男人是他最大的噩夢。
他是惡魔。
從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伯紹的人生就被改變了。
父親是貴族的管家,聽起來似乎只是下人,但是父親的情況不一樣。處在險惡的商場,孫氏家族的企業,屢屢面臨著許多危機。父親從很年輕的時候就跟隨董事長,管理孫家的財務,為父親出了很多主意。時至今日,孫家在各國的存款和不動產,都交由伯紹親自管理。雖然因此遭到孫家宗族的反對,可畢竟現在孫家的家主是孫正延,而無論是伯紹的父親,還是他,都是孫家所信任的人。
然而伯紹對孫家並不像父親那樣感情如此之深刻。
因為他恐懼那個男人……他恐懼阿靜的父親,任森博。
伯紹的父親,他因為處理孫家財務的原因,經常奔走各國。
那是在伯紹三歲的時候。
阿靜的母親孫靈秀,經常陷入奇怪的夢魘。她屢屢地不安,卻找不到不安的源頭。這種狀況發展到後來變得非常嚴重,甚至連體質也開始變差了。
伯紹一直將靈秀這位孫家的千金視為一位可親的大姐姐看待,那個時候,一度也很著急。某一天……
伯紹的父親,帶了一個男人到孫家來。
那個男人就是有名的心理醫生任森博。他是父親偶然認識的朋友,因為小姐的情況變得很糟糕,所以帶來任森博為小姐嘗試心理診療。
伯紹的人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改變的……
“先,先生……你到底是誰?”
濱秋的話讓伯紹從回溯往事回到了現實中。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漸漸發抖起來。
“我……該怎麼說呢?”伯紹也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話。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孩子,但是,他可以確定,她是被詛咒者。
“你……是不是月齊大學的學生?”伯紹試探性地問道。
濱秋愣了一下,忙問:“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伯紹這下基本確定了,她確實和阿靜在查的事情有關係。
而想到任靜,想到她……是任森博的女兒,伯紹就對她產生出無法擺脫的憎惡感。可是,她同時卻又是孫靈秀的女兒,那個溫婉美麗的,是董事長掌上明珠,也是他小時候發誓效忠的女人,所生下的。
她是惡魔和天使的混合。
從任森博第一次踏入孫家的時候,伯紹就無法對他產生好感。
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傷害過孫家的任何人,更沒有對伯紹本人造成過任何的傷害。可是……伯紹就是無法忍受他的存在。
因為他的眼睛。
那眼睛,彷彿是惡魔的象徵。
那男人是惡魔……
年僅三歲的伯紹,因此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後來,他也的確做了無法原諒的事情。他帶走了孫家最為珍視的公主,孫靈秀。伯紹,在那一刻就在心裡發誓絕對不原諒他。也日夜盼望著,靈秀小姐可以回來。
但是,雖然靈秀小姐後來曾經多次回到孫家,可是她都不願意離開任森博。即便……知道那雙眼睛,是災難的標誌。
第一次見到任靜的時候,伯紹便不喜歡她。
她沒有那雙妖異的紫色眼睛,可是……她是任森博的女兒。
但伯紹出於靈秀的面子上,也多次幫助她們母女。
每一次,當她們離開,董事長的痛苦也就愈是強烈。他和伯紹一樣,也深切憎惡,並且恐懼著任森博這個男人的存在。
四年前,靈秀小姐死了。當這訊息傳來時,董事長在醫院急救了三天才得以生還。而伯紹是更為痛苦的。
那一刻起……他對任森博的恨意,也達到了頂點。
他來到中國,參加了靈秀小姐的葬禮。同時,也驚訝地得知任森博居然離開了任靜小姐。
那個時候,他對任靜的憎惡感反而減弱了。
畢竟,她是靈秀小姐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肉。即便,她流著那惡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