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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感。觀音奴微微擰眉,將香糕放了回去,客氣地道:“這麼好看的點心,讓人不忍心吃掉呢。”
晏奪錦耷拉著頭,失望至極。
一直緘默的紅衣女郎不禁掩口而笑:“哎呀,一直以為我們小晏做的細點沒人能拒絕,現下看來,技藝尚待磨礪啊。”
夥計五仁從櫃上過來,聽了紅衣女郎的轉述,點頭道:“我見過那姑娘,八月中時她來店裡買過桂花糕。唔,兩天前?我跟往常一樣巳時初開門,酉時末下鎖,在店裡守了一天,不曾見到她。唉,姑娘你放心,我記得很清楚,不會錯的。”
觀音奴追問無果,失望地站起來,正想告辭,紅衣女郎忽道:“姑娘,東京城太大了,這麼尋人好比大海撈針,為什麼不找夜叉將軍幫忙呢?只要是東京地面上發生的事,都逃不過夜叉將軍的法眼。”
觀音奴被父親和皓巖保護太過,極少接觸世家大派以外的江湖人物,只約略聽過東京夜叉將軍的名號。據說夜叉成名於二十年前,是東京地下世界的王,各類營生的庇護者。她略微思忖,覺得在茫無頭緒的情況下倒也不失為一條路,遂道:“敢問這位娘子,夜叉將軍平日在何處消遣?”
紅衣女郎道:“這個麼,我也不曾見過他老人家,只聽說城北右廂的喜蛛巷有家夜叉酒窠,想見夜叉將軍,只需摘下店門懸掛的龍骨,自然有人引見。”
觀音奴道一聲多謝,疾步去了。
晏奪錦全身的筋骨似被抽去一般,伏在石桌上一動不動,聽觀音奴的腳步聲遠了,方才勉強抬起頭,臉色煞白,眼神中滿含懊惱與痛惜。
紅衣女郎怒瞪晏奪錦一眼,款款起身,穿過後院到糕團鋪門口張望一番,見觀音奴一騎絕塵,直奔城北右廂而去。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默禱:“崔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若不是你找到糕團鋪,我又被小晏請過來,事情本不至於到這一步。我既跟你照了面,便不能不按小爺的吩咐給你下這個套。但願你吉人天相,逃出生天。”
晏奪錦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見紅衣女郎回來,悲憤地道:“要不是薔薇糕放在你那兒,我現配又來不及,才不會請你來幫這倒忙。我對這姑娘沒什麼惡意,就是借三日醉的藥力留她幾天,弄明白她用的薰香是怎麼配的。沒想到你恁地歹毒,竟慫恿她去摘夜叉骨!”
紅衣女郎這才知道他連來者何人都沒拎清。她心中本就有愧,此刻更是怒火中燒,厲聲斥道:“晏奪錦,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麼?我請你配三日醉,是為了幫小爺奪回心上人,你倒膽肥,隨便逮著一個姑娘也敢下手,當我是幫你劫掠良家女子的牙婆麼?”
晏奪錦從石凳上滑到地上,嗚咽起來:“嗚嗚,如此絕代之香,有生之年再也聞不到、配不出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真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令人髮指啊,嗚嗚。”
紅衣女郎見晏奪錦撒潑,冷笑一聲,扭住他的耳朵,將他從地上扯起來,一正一反給了他兩記清脆利落的耳光,罵道:“豬頭,好好想一想這姑娘是來找誰的,你在這兒招惹她,豈不誤了小爺的事?”
晏奪錦摸著熱辣辣的臉,到此刻方才反應過來這身懷異香的姑娘是來找衛清櫻的,不禁打了個寒顫:“哦,她是怒刀衛家的人。”
“比這還糟。”紅衣女郎壓低聲音道:“九姑娘的事,咱們謀劃已久,處處都圓得過去。這位就不一樣了,身為八寶崔的長女,紫衣秦的曾孫,鳳凰沈將要過門的三兒媳,卻莫名地在你家糕團鋪失去蹤跡,這麻煩有多大,你自己衡量。”
晏奪錦嚇得收了淚,卻忍不住打起嗝來:“呃,那你也犯不著,呃,犯不著害她啊。”
紅衣女郎狠戳一下晏奪錦的腦門兒,氣得也口吃起來:“你,你,你個豬頭!事成以後,小爺不是讓你看過崔夜來的畫像麼,他怎麼吩咐咱們的?”
晏奪錦委屈地道:“我一向記不住人的相貌,只記得人的氣味。呃,原來她就是崔夜來。”他猛地想起那散發辛辣薄荷味道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抖開一幅畫,慢條斯理地吩咐:“倘若衛家有人找到這兒來,敷衍過去就行,惟獨這個叫崔夜來的上門,不妨請她去摘夜叉骨。既然她這麼閒,咱們就給她找點事兒做。”
晏奪錦全身發抖,咽喉灼熱,端起桌上的涼茶咕嘟嘟灌下去,抹一抹嘴,道:“不對,這姑娘既然是秦老太爺的曾孫,呃,小爺不就是她的舅公麼?這算不算骨肉相殘?咱們為了報小爺的恩,呃,造了多大的孽啊。”
紅衣女郎看他這般牛飲,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微喟道:“正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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