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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沈知秋眨了眨眼,儘量保持自己溫和的語調。“可以了嗎?”
“?”季小白兔不明白了,這人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一會兒停下來,一會兒又叫自己,現在又突然來了句‘可以了嗎?’難道說在她意識混亂的時候,知秋說了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季詩萱不解的神色,沈知秋騷紅著一張臉,羞澀之餘卻是暗暗給自己打氣,聽了半晌,諾諾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繼續下一步了嗎?”
說到這裡,咱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是腦袋缺根筋兒,你都這一步了,還問繼不繼續下一步?!就好比說點燃了火燒飯,你突然來了句,我們還要不要做飯?這不是廢話嗎!!!都點上火了,又來了句做不做飯,你丫的是在耍人還是在耍自己?這不是找抽是什麼?!也真不知道該說著人太聰明來是太傻,難道還真應了一句‘難得糊塗’?
假若真用什麼話來形容季詩萱大小姐現在的心情,四個字,無語凝咽;五個字,一掌拍死他!
如果不是太明白他的性情,她早就一腳將這混蛋踹下床。。。。。。季詩萱無奈的在心中嘆息,該說這人太君子還是說太流氓?把她‘騙’上床,然後又問她做不做最重要的一步?好像新婚那天,他也是問了自己這一句呢。。。。。。想到那天的情形,季詩萱莞爾一笑,罷了,他就是個呆子,自己不就是喜歡他有時傻得要命的這一點?
從很早以前,她就掉進一個名叫沈知秋的陷阱,溫柔得像是網一樣掙脫不開的陷阱。
眼前似乎清晰的看見那一年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身影,挺拔的身姿,俊美溫和的面容,嘴角的淺笑如烈日一樣,烘烤著,炙熱溫柔。
背脊不算寬厚卻足以溫暖,撐起的一片天空蔚藍澄碧。
其實,佈下陷阱的是她才對,只有這傻得要命的人,才會掉進來。。。。。。
掉進這個笨拙的,隱忍的希望得到他的愛,卻只能小心守候的陷阱。
她看了看他的身下,嘴角緩緩的上揚了小小的弧度,這個笨蛋,都這個樣子了,還詢問她的意思,難不成如果她真說了不做,這笨蛋就放棄了?
明明就是個笨蛋啊。。。。。。季詩萱笑了笑,眼中的溼氣彷彿蕩著水樣溫柔的波光,她看著他,感覺到他拼命壓抑的呼吸,通紅著一張臉,彼此交纏的身體像是在姻緣譜上刻下的紅塵萬丈。季詩萱抬起頭,嘴唇輕輕地吻了吻沈知秋的耳尖,淡然的眉眼中極盡溫柔。
“可以的,一直都可以的。”
她的語調輕輕地,彷彿江南下煙雨,溼氣的,燥熱如昔。
她感覺到他身體忽的一僵,然後,像是敲破了禁忌一般,如火如荼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脖頸。
直到真正結合的那一刻,那一聲嘆息,一身輕吟,如龍鳳交膝,分不清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
沈知秋覺得他自己一直在一個黑色的洞穴裡走,沒有盡頭的走著,每一次的停下,每一次像是被迫一樣繼續前進,那看不見的黑色深淵,像是能吞噬他所有一切的罪惡根源。
腳下踩的是泛著青色的青石板道,苔蘚,發黴的味道。
滴答滴答的水滴從未知的方向落下。
漸漸地,他似乎是看到了光明,一絲欣喜湧入心頭,步伐的速度逐漸加快,如飛鳥般。
好似,找到了回家的路。
只是,走到盡頭的那一刻,他才突然的愕然的愣在原地。
盡頭,一個被無數鎖鏈捆綁的人懸掛在巨大的空間上,像是憑空般,那人呈大字被無數粗如碗口的鎖鏈懸掛著,長及腰間的長髮幾乎蓋住了他的全身,披著頭,看不見面容,只是那頭髮的顏色卻是如血色一樣紅豔,一襲白衣披在身上,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這個空間像是古代陵墓,石壁上雕刻的文字,看不懂的紋絡,陪葬品,器皿,以及滿地堆積如山的白骨。
是的,堆積如山的白骨,成人的,幼童的。
均是人的白骨。
一口巨大的棺材在白骨的頂端,紅褐色積澱著黑色的深沉。
像是在祭祀,又彷彿不是。
而那人一動不動的懸掛在空中,彷彿死了一樣,但是沈知秋分明的感到由心底深處湧上來的威壓。
這個人產生的威壓。
慢慢的,他似乎感覺到那彷彿死了的人緩慢的抬起頭。
那一剎那,沈知秋睜圓了雙眼,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
蒼白的面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