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期間裡我可以學會彈。
現在有阿爾吉儂作伴,日子還算有趣。它喜歡吃脆餅,用餐時會跑到自己的小摺桌上。今天它和我觀賞電視棒球比賽,還和我喝了幾口啤酒。看它的表情,我想它應該是個標準的洋基隊迷。
我想將第二個房間的大部分傢俱移出來,好讓阿爾吉儂住進去。我計劃到市區去買些便宜的塑膠片回來,為它做個三度空間的迷宮,另外還讓它學習走些較複雜的迷宮,以免它的能力退步了。我也想將它的學習動機改成別的,不要老是食物。我想,應該還有不同的東西更能引起它解決問題的興趣。
獨自居住無人打擾,反而讓我更有時間思考和閱讀。過去的回憶仍會出現在我腦海中,讓我又發現過去的一些事,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已變成怎樣一個人。如果將來有什麼不妥,我想至少我已能接受。
「六月十九日」
我和住在對門的菲·利曼碰面了。今天,我抱著滿箱的雜貨從外面'奇書網整理提供'回來時,發現自己被反鎖在門外。我記得客廳前窗的防火梯正好和對門的公寓相連,所以就去敲門求助。
剛開始,我輕輕敲,但因為收音機的聲音很大,一片吵雜,裡面的人沒聽到,於是我又用力敲了一次,才有回應傳出。
“進來!門沒關。”
我推門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知所措,因為門後畫架前站的是一位僅著紅色內衣褲的金髮女郎。
看到她,我聲音都啞了,匆促地說聲對不起之後,趕緊關上門,站在門外大聲對裡面高喊:“我住對面,不小心把門反鎖了,想要借您的防火梯爬進我的窗戶。”門應聲而開,她仍然僅著內衣面對我,而且雙手還貼在臀部上,各執一隻水彩筆。
“你沒聽到我說進來嗎?”她揮手示意我進去,順道推開一隻裝滿垃圾的紙箱。“可以從那堆垃圾跳過去。”
我想她應該是忘了或沒注意到自己僅穿內衣。進去後,我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邊看,儘量避開她,往牆壁、天花板或其他地方看,就是不敢看她。
她的房間可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裡面有很多摺疊式的小點心桌,上面盡是隨手放置、非常凌亂的水彩筆和顏料,大部分看起來像是已經萎縮乾癟的小蛇,幸好有些還算有生命氣息,流出像綵帶般的顏料。房間其他地方也都被顏料管、畫筆、罐子、破布、畫架零件和帆布佔滿,毫無喘息的空間,並且滲出由油漆、亞麻油、松節油雜混而成的濃厚惡味,其間偶而還竄出幾絲啤酒酸掉的味道。裡面有三張椅子和一組棕綠色的沙發,也都被隨手丟棄的衣物攻佔,地板上也同樣被鞋子、褲襪和內衣物寸寸佔據。從這種景象看來,她可能是個喜歡邊走邊脫去衣服的女人。更糟的是,她的房間裡到處都蒙上一層厚灰塵。
“你就是高登先生?”她一邊說話,一邊朝我身上打量。“自從你搬進來之後,我就渴望看你一眼。找個位置坐吧!”她將其中一張椅子上的衣服鏟到旁邊已夠擁擠的沙發上,勉強騰出一個空位給我。“終於想要造訪鄰居了。要不要喝杯飲料?”
“你是畫家?”我費力吐出幾個字,想找一些話打破尷尬的氣氛。一想到她可能隨時會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嚇得尖叫跑出房間,我就沒像剛才那麼緊張了。但我還是不敢看她,眼睛往其他方向亂看。
“啤酒還是麥酒?這裡除了蒸餾過的雪莉酒之外,就沒有其他喝的了。你該不會想喝雪莉酒吧?”
“我不能久留,”我想要脫身,眼睛餘光正巧瞄到她左邊臉頰上有顆美人痣。“我被反鎖在門外,只想借道連線我們公寓窗戶的防火梯爬進屋子裡。”
“歡迎使用,”她用很肯定的語氣回答我,“這些聲稱取得專利的差勁門鎖,簡直是屁股上的針眼,讓人很討厭。我搬進來第一個星期就被反鎖在外面三次了。有一次還是全身赤裸被關在走廊上半個小時呢!我只不過是探身出去拿個鮮奶,沒想到那該死的門就喀的一聲關上了。後來,我乾脆把那該死的鎖扯掉,省得麻煩。那次以後,我就不再用鎖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大概曾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因為她笑了出來,接著說:“現在你也瞭解這些該死的鎖了吧!它們只會把人鎖在外面,根本發揮不了保護作用,是不是?過去幾年,這棟大樓發生十五件竊盜案,沒有一件是沒上鎖的。但我這裡從來就不上鎖,倒是安然無恙。那些小偷大概知道,如果要在這裡找到值錢的東西,恐怕得花上好幾世紀的時間,所以就乾脆打消念頭不幹了。”
後來,她仍舊堅持我跟她共進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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