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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兩下就暈了,虧你說得出口,喬嫣然暗罵。肯定是對秋嬋動了重刑,所以不敢帶出來見人,怕露餡。
看來瑜貴妃是想來個死無對證,她和秋嬋,一個受瑜貴妃控制,一個在德妃手上捏著。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她們一句話的事。哪怕事後皇帝問起來,一句罪證確鑿畏罪自殺足以抹滅一切。如今的自己和當時的如貴人,遭遇竟類似到可怕。
一顆膽大的心,一個聰明的頭腦,加上欲置人於死地的狠絕。這樣的人最可怕,也最防不勝防。
喬嫣然心中有了七八分肯定,瑜貴妃應該就是策劃多起命案的幕後主使人。從公主,玉容到如貴人,甚至錢容華和修儀的死,她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可恨,瑜貴妃在後宮 多年,根基牢固,供她差使的耳目眾多。僅憑喬嫣然一人的力量,實難撼動皮毛。皇后不也被瑜貴妃悄無聲息的踹下去了,喬嫣然自知力量有限,無法與貴妃抗衡。能與貴妃抗衡的資本,唯有皇帝虛無縹緲的寵愛。而這樣的資本,最不靠譜。
“娘娘的安排,嬪妾不敢質疑。嬪妾只有一個請求,離開前可否讓嬪妾與秋嬋見一面。人都是有感情的,秋嬋平時照顧嬪妾盡心盡責,相處這麼久,為著主僕情分,嬪妾也應該去看看她。”
至於以後的事,等見到秋嬋再說,她首先要確保秋嬋還活著,然後想方設法將秋嬋帶走。
哪怕搬出太后和皇上的名號,頂著恃寵而驕的罵名,她也要帶走秋嬋。秋嬋多呆一天,喪命的可能 越大。依她對秋嬋的瞭解,秋嬋寧可枉死也不想連累她。死亡其實是最下下策,因為人死了,死無對證,喬嫣然更加百口莫辯。欲加之罪,不值得秋嬋丟掉 命。
“自然會讓你們見面,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嫣婉容還是隨本宮回去吧。”瑜貴妃話語間透露出的堅持不容抗拒。
喬驀然越聽越急,妹妹要是去了貴慶宮,還有活著出來的可能嗎。一雙眼咕嚕咕嚕到處亂轉,尋找說得上話的人,從內掃到外,眼睛往門口一瞥,瞳孔驚喜放大。
來了,來了,救星來了。
未等宮人通報,皇帝推開一干太監宮女,大跨步往內殿去。剛到大廳門口就聽到瑜貴妃要將喬嫣然帶走的言論,眉頭微微蹙起,飽含怒意的低沉聲音突兀響起在滿是女人的屋裡。
“她哪裡也不去,朕在哪裡,她就在哪裡。”皇帝幾個大步跨過門檻,迎著午時極好的陽光,步履如風來到喬嫣然面前。
就像做夢一樣,喬嫣然有些飄飄然,腦海中閃過那句經典的臺詞。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駕著七彩祥雲來迎娶我。
用在這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需稍加改動。
非我良人,是個 天子,卻有一天,他竟迎著暖陽翩然而至,救我於水火之中。
皇帝大駕光臨,眾妃哪敢悠哉閒適的坐著,紛紛站立起身,請安問好。心裡頭不約而同的羨慕起喬嫣然,皇帝光明正大偏袒她,不論事情真相如何。如此盛寵,實乃情深。
看來皇帝對嫣婉容確有幾分深情,一堆醋罈子打翻,整個屋子飄滿濃濃醋味。憫婕妤最酸,就差絞著帕子咬兩下,心頭大喊,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皇上看不到我。
眾妃齊刷刷屈膝行禮,皇帝大手一揮,不耐煩的免了虛禮。
袖擺一甩,皇帝冷著臉抬腳坐上貴妃讓出來的主位。貴妃在內的眾人,提著心神規規矩矩站好。皇帝面色不虞,她們不敢隨意動彈,靜候皇帝發落。
“既然要審,何必拖拖拉拉。趁朕現在有空,把事情徹底查清楚。秋嬋,還有尚食局的人都帶過來,挨個審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最後一句話,皇帝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聽得瑜貴妃和德妃心驚 跳。
“皇上,嬪妾有事要奏。”純容華忽然從人群中冒出來,由慎婉儀攙扶著,顫巍巍走到堂中央,與喬嫣然並肩而立。
“准奏。”
“嬪妾的侍女小雅今早去尚食局給嬪妾取藥材,無意間看到德妃娘娘侍女紫絹與貴妃娘娘的侍女弄月在迴廊末端交頭接耳,邊說邊往偏僻地方走。小雅覺得蹊蹺就悄悄跟了上去,卻見弄月鬼鬼祟祟的將一個荷包遞給紫絹,紫絹當即開啟荷包倒了一些東西在提著的茶盒裡,然後拉上荷包揣進袖中。目睹這事的還有尚功局的林尚功,皇上可以傳她們前來對質。”
純容華氣弱 虛,說一句斷三下,氣喘吁吁把長長一段話說完。事情交代清楚,精力也耗去大半,靠慎婕妤攙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