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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苦,太后嘆了口氣。事情到這份上,不管不行了。桂嬤嬤跟著她這麼些年,真有幾分情分在。離了她,太后實在不捨。
“玉容認罪態度良好,且公主已無大礙。哀家權衡輕重,賞玉容五十大板,降為浣衣局低等宮婢。”
皇后不依不饒,正要開口,太后先發話。
“哀家禮佛,講究我佛慈悲,寬恕他人善待自己。皇帝若是覺得哀家的處罰有欠妥當,那就以皇帝的意見為主。哀家剛才說的,不作數。”
太后在看皇帝,皇帝面色如常,瞧不出心中所想。
沉默片刻,皇帝拂袖笑開,卻是看了看半坐在地上摟著玉容的喬嫣然。
“母后的意見就是朕的意見,”皇后叫了聲皇上,皇帝並未理會,而是以公務在身為由先行離開。
皇后抬腳欲追,太后叫住她,語重心長教導。
“皇后,得饒人處且饒人。”
究竟是誰饒不過誰,皇后強忍憤懣,抬手指揮太監將玉容帶下去行刑。唯恐太后阻攔,皇后搶先道。
“母后,如今後宮由臣妾掌管。這種事,還是由臣妾來處理吧。”
31玉容受刑
“喬風儀,得罪了。”
兩個太監拉開喬嫣然,拖著玉容往外帶。玉容如行屍走肉般被他們拖著,臨去前在喬嫣然耳邊託付。
“保重,照顧好我娘。”
一句話,卻是催人淚下,喬嫣然眼睛如水閘般,止不住往外冒金豆子。
桂嬤嬤既焦又急,慌慌張起身,跌跌撞撞跟上去。
皇后命身後的兩名宮女拉開桂嬤嬤,桂嬤嬤欲抵抗卻被死死壓制住。
反了天了,這是在永寧宮,不是鍾粹宮,他們是以為有皇后撐腰,就可以在她宮中橫行妄為。
太后拿過手邊的茶盞重重放在案上,瓷杯嗒的發出清脆聲響。
糾纏中的幾人轉頭看過來,見太后一臉怒容,齊齊打了個哆嗦,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私下動作。
皇后見幾人停了動作,抬手擺袖欲發怒。太后忽的咳嗽一聲,雙眼直直睇著皇后,卻是和顏悅色道。
“皇后好大的架子,哀家是說不動勸不動了。索性把這永寧宮給你,哀家退位讓賢,由你來作主,皇后意下如何。”
太后語氣柔和,眼底卻有如覆上一層薄冰,寒光凜凜。
皇后聲音漸小,猶撐住場子,理直氣壯道。
“太后是永寧宮的主人,臣妾豈敢隨意僭越。太后這話,折煞臣妾了。”
“不敢,不敢,你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敢,卻事事強出頭事事與人為難。哀家念你是為你著想,你卻固執己見油鹽不進。哀家不提玉容謀害公主事有蹊蹺,是怕你以為哀家偏袒玉容,怕你胡思亂想,你卻步步緊逼死咬住不放。你那點小心思,哀家豈會不知。哀家息事寧人,為全你顏面,你竟不識好歹。”
許是激動過度,說到最後,太后身子發抖嘴唇輕顫。
喬嫣然趕緊遞上茶水,擔憂勸撫,“太后息怒。”
太后推開茶杯,定定望著皇后,眼中五味雜陳,表情既痛心又失望。
皇后微微低頭,掩蓋眼中的桀驁,木然道,“太后說得是,臣妾受教了。”
最反感皇后這副假裝聽話的作態,太后不予理會,轉向抓住玉容的兩個小太監。
“是哀家宮中的人犯事,要罰在哀家宮中。將玉容帶到正殿前院,行罰吧。”
太后正在氣頭上,沒人敢反駁,小太監得令匆匆邁出屋。桂嬤嬤想跟上去,被太后喚了兩名宮女扶回屋歇著。
皇后依舊候在那裡,背影頗有些不馴的意味。
太后瞥了一眼,很快收回來,專心叮囑喬嫣然。
“你去盯著,認真數。少了不可,多了,更是不能。”
喬嫣然領命,腳步急快裙帶生風,飛奔出屋。
“皇后擔驚受怕了半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心怡那裡,有你這母親看著,總是個安慰。”
皇后努努嘴,不情不願抬眸,見太后面色欠佳,復又低頭應是。
經過正殿時,太監正在行刑,一記記悶棍下來,那粗棍敲打皮肉的畫面怵目驚心,聲音沉重貫耳。
皇后滿意頷首,強調一句手握嚴實別鬆了勁,便身形款款翩躚離去。
喬嫣然盯著那儀態萬千的背影,恨不能燒出兩個洞。
玉容承受劇痛,死死咬緊牙關,不讓慘烈的呻…吟逸出,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