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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德妃不走運,觸到皇帝逆鱗。
副相夏沐陽微服出訪,往西南地區巡視兩府災後重建情況。暗中調查民意,發現民眾對官府頗為不滿,怨聲載道。
皇帝撥了一大筆賑災款到工部,由工部分發到各府州縣。所撥款項用於百姓重建家園,每戶災民均可分到白銀五十兩。
夏沐陽走訪多戶災民,經調查發現每戶災民實際分到的銀錢僅十兩。不僅分到的援建款銳減,官府還巧立名目,對喬遷過來的災民徵收土地使用稅居住稅以及官府援建費。
零零總總,加加減減下來,百姓真正到手的銀錢僅三兩。對於多數貧困災民而言,捉襟見肘,微乎其微。
夏沐陽瞭解實情後十分火大,連夜趕至知府官邸。亮出官牌,將劉知府從小妾屋內拉出,綁在椅子上,抽了十鞭子洩火,打得劉知府嗷嗷慘叫。
然後,鞭子扔給隨從,扶正發冠,整理衣襬,端坐桌前,赫然一個正義凜凜好兒郎。桌子一拍,橫眉怒斥。
夏沐陽下定決心徹查這起貪腐大案,因其井深水黑,牽扯到朝中多名大員,夏沐陽親書八百里加急稟明皇帝。
皇帝聞信大怒,揮毫疾書。寥寥幾筆,道盡帝意。
查,一五一十查清楚,一個不漏。
有了旨意好辦事,夏沐陽雷厲風行,官民通力協作,將隱在其中的暗鬼悉數揪了出來。
德妃的堂哥張恪,治水有方的功臣,竟是最大的牽頭人。而他所擬的治水防澇的有效措施,其實是由受災某縣的年輕知縣提岀。他把功勞竊取,還威脅人家,若敢說出,定讓其家破人亡。
“貪贓妄為,以權壓人,無法無天。”
皇帝在朝堂上怒罵張恪,命人摘掉錦綬,去玉劍玉佩,脫方頂冠,退羅袍官服。眾目之下張恪被拉出殿堂,在乾清門口受五十大棍。以示眾聽,警示百官。並口諭,張恪貶為庶民,永不尋用。
隨後宣旨,賞功罰過。
涉及貪腐案件的官員,視情節輕重,或貶官,或罰俸祿,或挨板子,紛紛得到應有的懲罰。而那名治水有勞的年輕知縣,擢升三級,調入京城,拜工部下屬水部從五品郎中。
這名朝堂中的新貴,說來也巧,竟是喬嫣然的表兄宋文遠。宋家家道中落後,僅此一人發憤圖強,考取功名入得朝堂為官。
喬嫣然聞訊,無言感嘆。這還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其實跟她沒多大關係,跟德妃也沒啥關係。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以,她榮了。而德妃,損了。
母女談心
從來沒有莫名其妙的得寵;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失寵。
妃嬪好比連線皇帝與朝臣關係的紐帶,誰辦事靠譜,對皇帝有用受皇帝賞識,自己加官進爵,後宮的親眷也會跟著受益。
這就是帝王的權衡之術,你做事爺放心;你儘管放開手腳大展抱負。慪心瀝血心力憔悴;那是你的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得為朝廷效力盡忠。
你要人家心甘情願賣命,也得拿出足夠的好處撫卹。除了封賞褒獎之外,著其族系近親適齡女子進宮便是最大的鼓勵。
你以為每屆秀女怎麼選出來的。
光看女子本身的條件;光憑樣貌,身段;肌膚,才藝。是,也不全是。
女子自身修為是一方面,只要沒有大錯處,適當放寬標準並無不可。最主要的還是考慮女子的家世背景,女子家族有無對國家有用的可造之才,以及是否具備歷來皇帝最看重的品質,忠誠。
皇帝謀劃更多的是自身利益,同時也抓住了人 最大的弱點,攀龍附鳳。
就是自己無法做到最高的位置,能夠成為皇親國戚也是莫大的榮幸。至少,為家族帶來了無尚榮光,百年之後也能含笑九泉。這也是許多世家大族終其一生奮鬥的目標,不惜傾盡所有。
從皇后,貴妃,到下面的各妃嬪,無一不是因著家族的顯赫背景進宮受寵升位。同時,又肩負延續世家長久興盛的重任。
因為她們擔負的這份使命,以及她們與生俱來的身份,即使她們中的某些人無意為孃家謀利,單單隻想獲得皇帝的寵愛,皇帝也無法全然信賴她們。世家大族的地位和聲望有助於皇帝鞏固政權,同時也因為他們強大的話語權,皇帝不得不防。如果他們聯合起來,暗中另起爐灶,對皇帝帝位的穩固無疑是一大威脅。
然,孃家背景越強大,妃位越高。這是大禹數百年來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皇家制衡重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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