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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剩瑜貴妃和喬嫣然。
徑自坐在桌邊,提壺倒了杯茶水,瑜貴妃舉杯飲水。神情泰然自若,如在自己家中。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喬嫣然看著,分外刺眼。
“嬪妾不敢和娘娘論私交,娘娘有話,儘管訓示。”喬嫣然平板說道。
瑜貴妃抽空施捨喬嫣然一眼,眼神中的鄙夷,喬嫣然撞個正著。
“嫣婉容不敢的事多了,多到本宮不得不懷疑,你是真不敢,還是裝不敢。”
把話挑開了說,瑜貴妃打破天窗,喬嫣然繼續裝傻充愣就是矯情。喬嫣然 舔唇,有些乾澀,探身取過凳上的茶杯,捧著精緻的白瓷杯小口喝著茶水。
乖巧嫻靜的模樣,旁人看來非常養眼,貴妃見了,卻是橫豎不順眼。就是這副妖里妖氣的小模樣,蠱惑了皇上的心。皇上的品味越來越差,生冷不忌,歪瓜裂棗也往內宮塞,攪得後宮烏煙瘴氣。
貴妃在嫉妒,可她自己絕不承認。
你冷我也冷,看誰盤兒更穩。貴妃的冷眼,喬嫣然漠然以對,目光凝聚在杯中,語氣平平,“說起裝,嬪妾哪敢和娘娘相提並論。娘娘的心思,比針尖細,比蛇身滑,一般人哪是娘娘的對手。”
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雙眼跳躍著小小怒火,瑜貴妃剋制脾氣,壓低嗓音說道,“你我可以聯手對外,何必如此針鋒相對。你咄咄逼人,逼我至斯,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喬嫣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是啊,向貴妃投誠,成為第二個錢容華或是德妃。我是傻子,把腦袋送給娘娘當球踢。我是傻子嗎,不是。娘娘什麼樣的人物,共患難可以,同富貴免談。”
“你,”瑜貴妃猛然站起身,手指顫顫指向喬嫣然,咬牙切齒,“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
“不識抬舉,”喬嫣然冷哼。外頭宮人高聲傳報,皇帝來了,喬嫣然眉頭高高揚起,看著瑜貴妃,冷冷吐出一句,“還有更不識抬舉的,娘娘可得承受住。”
語畢,喬嫣然舉起手中的瓷杯,伸長胳膊往外。在瑜貴妃驚疑的目光中,倏然,鬆手。
“啪”一聲,瑜貴妃雙眼放大,死死盯住喬嫣然。喬嫣然揚唇,心頭大快,第一次無限期待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快些到來。
只願南柯一夢
戲是怎麼拉開的;又是怎麼落幕的。
除了喬嫣然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其他人怕是雲裡霧裡,本能反應使得他們按照喬嫣然預期的設想在走。
貴妃百口莫辯,雙頰染紅,羞惱異常,卻是一言不發直勾勾看著喬嫣然。喬嫣然躺在床上;喘著粗氣,面色有如薄紙透明;雙眸急劇放大,驚恐又膽怯的看著貴妃。 虛弱的樣子;任誰也不會想到是她自己摔了杯子,製造這麼一場戲。
憐香惜玉的皇帝,自然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屋裡除了喬嫣然就是貴妃,皇帝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碎片,浸溼水漬的地面顏色明顯加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抬眸瞪視貴妃。漆黑的瞳孔襲風染雪,裡頭的質疑與責備不言而喻。
貴妃有口難言,皇帝第一反應覺得是她不對,她若執意為自己洗脫就是狡辯。
料定貴妃不會申辯,眉間的曲線冷峭如風,喬嫣然大半身子隱在皇帝懷裡,掩下譏誚的面容。貴妃一貫瞧不起這些下作的伎倆,豈知適當的裝 對付皇帝最有效。
裝可憐,扮好人,喬嫣然得心應手。
貴妃不自在了,那她就幫貴妃自在,以身體不適為由,善解人意為貴妃找好離開的脫辭。
皇帝面沉如水,英挺的眉泛起不耐的漠然。貴妃頓覺莫大的難堪,與其留下來遭人厭惡,不如離開,遠離這些令人噁心的虛情假意。
貴妃離場,喬嫣然還在,註定苦情戲不會就此落幕。
“是妾不好,惹娘娘不快,改日身體好轉了,妾去給娘娘賠罪。”
喬嫣然軟軟從皇帝懷中起身,與皇帝交握的手急欲掙脫,皇帝不放,拉扯間露出一小節手腕。雪白的肌膚上突兀出現一圈紅痕,是他昨天沒有見過的新顏色。
漆黑的眼深晦如墨,隱隱透著呼之慾來的風雨之勢。
“沒必要,你既無錯,何需向她妥協。貴妃的性子,朕最清楚不過。你只管安心調養身子,其餘的事,朕給你擋著。”
點點水光盈於眶,喬嫣然睇著皇帝,脈脈情絲在眼波中縈繞,“皇上厚愛,妾無以為報,只想安安份份守在皇上身邊,盡心盡力伺候皇上。卻沒想,僅此微薄的願望,此生恐難實現了。”
獨自飲下苦楚,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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