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3/4 頁)
夫人小心”,一邊撩開車簾去扶車裡人。
“不用,我自己能出來。”那夫人輕笑了一聲,從車裡鑽了出來。她看起來似乎還是少女的年紀,卻梳的是已婚婦人的髮式。一身素色衣裙,頭上也沒什麼裝飾,可如此樸素的穿著,反而襯托出她的天生麗質,眉目如畫。只見她先把裙襬抓在手裡,然後用另一隻手撐著車轅,利落地從車上跳了下來。把裙子放下時,她還笑著埋怨丫頭給她挑的裙子太長了。幾縷陽光透過樹葉撒在少婦身上,映襯著比春花還要燦爛的笑容,帶著些許調皮,把綠衣丫鬟看得微微一愣。
“你怎麼了,傻呆呆的。”她拍了丫頭一下。
“厄,沒什麼。夫人,藍大人應該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丫頭趕緊說道。
聽了此言,少婦的臉上笑容,漸漸染上一絲淡淡的陰鬱,她輕嘆了一聲,轉身沿著小路向樹林中走去。
青衣丫頭趕忙拎上香燭祭品跟在後面。沒走兩步,卻被斜刺裡的一個人擋了下來。
“阿來,你也來了。有事嗎?”
“碧玉,公子帶了些東西給娘娘,你拿著放到車上,再跟著過去不遲。”
“好啊。”因為以前和他都曾在藍家做下人,又知道他現在是藍大人隨從,碧玉不疑有它,“東西在哪裡?”
“你隨我來。東西雖然不重,但太零散,現在正放在大人的車上。”說著,阿來在前面領路,碧玉跟著他往樹林深處走去。
林地中央的墳包和墓碑,都打掃得很乾淨。墓前已經擺好了果蔬供品,一個身著儒衫的書生正把一個香爐放在地上。他聽見腳步聲,起身轉頭,看見那少婦,溫笑道:“來的正好,哥也是剛到。”
此刻女子的臉上,早已隱去了剛才的神情,現在只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般,輕輕的點了個頭,然後露出一臉的疑惑:“這是,我爹的墓?”
“這地方看著不熟悉嗎?以前你來過的。”書生說的雖然是問話,卻也沒有特別要知道答案的意思。“哥知道你忘了很多事,不過沒關係,時間長了,總會想起來的。”他從籃中拿出一株香,用火捻子點著後,一邊倒提著燒,一邊笑著問:“我的侄子,侄女,都還好嗎?”
說到孩子,女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由衷的微笑,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身為母親的溫柔:“那兩個小傢伙一點兒也不聽話,總是不好好睡覺。”她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層,“不過容成現在已經學會抱他們了,練了將近兩個多月,總算……”
那書生聽得有些漫不經心,見香燒得差不多了,他就吹滅火焰,打斷那女子的話:“雪兒,先給爹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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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武他們擺開陣型,圍在樹林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沒過一會兒,夫人便由碧玉扶著從林中走了出來。張武見夫人外罩了一件大斗篷,斗篷上帶的兜帽,把頭臉都遮住了。
“快,夫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咱們趕快回莊子去!”碧扶著夫人的玉焦急地說。
張武覺得碧玉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尖細了些,或許是她見夫人不適,太急了吧。所以他也沒多想,趕緊招呼兄弟們上馬。
才離開那片樹林不久,車馬就被堵在了路上。張武凝神一看,有幾個人瞧著挺面熟,就是剛才來的路上跟他們搶路的。他們似乎也是要離開這裡,結果被另外一些人攔在了路上。場面看起來亂得很,吵吵嚷嚷地喧譁不已,因此引來許多附近的百姓,人群越聚越多。
“劉員外居然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作孽!”圍觀的百姓中,有人對著認人群中央,一個穿素白綢衫的年輕後生指指點點。張武皺了皺眉,打發手下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沒一會兒,就從周圍的好事者中問明瞭原委。
原來那後生叫劉寶,是京州城小有名氣的富商劉員外的獨子。平時吃喝玩樂倒也和平常的富家子弟沒什麼區別,可劉寶偏偏有些文人的酸氣,還是個痴情種子。他最近迷上了天香樓的頭牌香兒姑娘,誓要將她娶進門。劉員外當然不許,暗地裡派人要擺平那香兒。沒想到那香兒也是個烈性女子,當場就撞柱自盡,以明心志。劉寶聽聞趕來的時候,香兒只來的及說了一句話:“求公子送妾身迴歸故里”,就斷了氣。這下子劉寶可受不了了,不但傷心欲絕,而且居然想和香兒的牌位成親,再扶欞北上,把她送回老家。劉員外氣的吹鬍子瞪眼,讓天香樓的老鴇趕緊把香兒埋了。結果又讓這兒子知道了,帶人來追。不過他們晚了一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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