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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敬介用力捶了兩下自己的胸膛,結果卻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而一陣氣短,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
“好啦好啦,文學系少年還是不要太勉強比較好哦。”
看見敬介狼狽的模樣,千百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邊伸手輕輕拍打著少年的背部。
少年一邊彎下腰咳嗽著,因為難堪和缺氧的臉漲得通紅,一邊朝著讓自己心神不寧的來源——商店街中心的花壇看了過去。
在那裡,已經沒有了某個角sè扮演男孩的身影。
已經離開了麼……
敬介稍微鬆了一口氣。
那個孩子,如果能夠快一點放棄就好了呢。
雖然覺得那個沒有任何人注意的男孩有些可憐,但自己並不是能夠向少年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不過——
敬介的心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絲不安。
一開始看過去時,舉著牌子的少年似乎朝自己微笑了一下。
那大概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
“那麼拜拜囉!阿介!”
和彷彿永遠都活力十足的青梅竹馬揮手告別,敬介一個人走上了通向自己家的街道——原本兩家是住在一起的才對,不過自從兩年前千百合的父母親因為工作的關係要前往國外的緣故,一個人留下來的少女就住進了表姐家。
如果那個時候,少女也一起離開了的話,某些東西大概會變得不太一樣吧。
偶爾,敬介也會這樣想。
現在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通往敬介所居住的住宅區是在晚上沒有什麼路人的道路,唯一的光源是在街角處所出現的,路燈的燈光。
將有些yīn暗的街道點亮,但是,朦朧的光芒卻增強了無形中的恐怖感,走在明明是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敬介的面板上卻浮現出一層雞皮疙瘩。
匆匆地加快了腳步的少年打算儘快趕回自己的家裡。
路燈的燈光下,被光芒吸引過來的昆蟲圍繞著光芒盤旋飛舞著,看到這幅畫面的少年眼角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被自我毀滅的火光所吸引,只不過是愚蠢。
但是,少年並不後悔。
————
從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的呢?
不知什麼時候,路燈下多出了一個人。
如同剛剛從舞臺劇上走下來一樣,被怪異的裝束所包裹的幼年幼男孩。
“你看得見我吧?大哥哥。”
用右手提起羽毛帽前端的男孩,向著敬介露出了笑容。
那是不包含任何惡意、天真無邪的笑顏,然而在看見男孩的剎那間,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席捲了敬介。
“大哥哥,既然你看得見我,那麼你就是附蟲者,對不對?”
下一刻,敬介轉過身,然後全力奔跑了起來。
用能夠讓田徑社自愧不如的速度狂奔到了自己家,匆忙開啟被鎖住的大門然後立刻反鎖,手忙腳亂地脫掉鞋子後穿過一片黑暗的玄關以及走廊,最後抵達位於二樓自己的房間。
聞著那股熟悉的氣味,慌亂的敬介總算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敬介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下了伸向室內燈的手指。剛才出現在燈光下的男孩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有衝擊力,比起光芒,熟悉的黑暗更加能夠讓人感到安心。
走到窗戶邊上,深吸一口氣後,少年拉開了窗簾的一角。
剎那間映入眼簾的,正是在自己家前方街道的路燈下,一臉微笑地向自己揮手打招呼的男孩。
敬介猛地將窗簾扯了回去,因為用力過頭的關係而將窗簾給扯歪了,少年後退著來到了離窗戶最遠的地方——自己房間的門口,彷彿那個詭異的男孩隨時都會破窗而入一樣。
然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當敬介重新鼓起勇氣來到窗戶邊往外探視時,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物。
送了一口氣的敬介躺倒在了床上,大概是因為緊張過頭的緣故,現在少年覺得渾身上下有些脫力。
男孩並沒有進入自己家。
少年有著這樣的自信,雖然早在很久以前,這個家就常常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了。
因為對作風糜爛的父親感到厭惡而離開的母親,以及常常徹夜不歸,視親子為陌路的父親。
這一切,敬介早已習慣。
所以,對於時刻期盼著家裡會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