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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我先走一步。”語畢,菊久安縱身一躍,直接奪窗而出。
淼淼看著他遠去的矯捷身影,想到他對自己的種種讓步,不禁失笑。她學聰明瞭,不會再像無知少女般慼慼地問“為什麼幫我?”
是物以稀為貴麼?天之驕子又如何,自小接觸的無非就是官家小姐大家閨秀,風塵女子又入不了他們的眼,恰巧,她程淼淼誰也不是,正是因為誰也不是,所以才會無所顧忌。只是這樣,也足以讓人另眼看待?
是寂寞吧。人生難免充斥寂寞,又有誰是從不寂寞的,宮裡的人尤為寂寞。
皇上寂寞,一國之君又豈會不知道宮闈內的暗鬥,只是國事還有男人的粗線條感性神經讓他無暇顧及也避之不及;皇后也寂寞,她是後宮裡最有分量的女人,卻要不斷容忍自己的夫君不斷納進新人,她這個舊人就算心中再憤然,在皇上面前也是要言笑晏晏,步步為營;容妃寂寞,以致她一再地做出因一時衝動意氣用事顧此失彼的行為。
喜貴妃難道就不寂寞了麼?傳言中清心寡慾的人,她的心不知誰人知。
菊久治、菊久辰、菊久安,他們身份尊貴,有一切驕傲的資本,但還是擺脫不了這深宮的寂寞。他們身不由己,肩上揹負了太多被給予的所謂厚望。
菊玉芊,即使是養在深宮中天真爛漫的公主,終是掙脫不了寂寞的無形枷鎖。她以為她嫁給了自己的愛的人就可以不寂寞?淼淼的嘴角再一次挑起,很輕微。嫁給一個心裡植下別人影子的內斂男子,即使高貴的公主屈尊降貴終日喋喋不休,獨角戲落幕了,終逃不過寂寞的眷顧。
菊久安離開皇宮,走在無人情冷的街道上,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地很長,那是一個落寞的背影。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你應該死心了,你們之間有的只是所謂的交易。她對你並未另眼看待,你對她又是如此陌生。
曾幾何時,他洞察太子對她的特別之後便時時在一旁,說是監視,倒不如說觀察更為貼切。
他喬裝成貌不驚人的市井小民,不時出現在她身邊,已確認她是否是司徒綺光。她卻全然不知。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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