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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在烈火上灼燒般難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眼前一陣陣發黑,幾欲昏厥。
黃蓉輕輕為郭芙拭去冷汗,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柔聲哄道:“芙兒,你乖乖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不會這麼痛了。”心裡卻是又氣又惱,又憐又痛,可憐這女兒自出生以來自己便將她視作心尖尖般疼愛,從來捨不得對她說句重話,平日裡就是讓薔薇花刺輕輕扎一下,自己都是心疼得不得了,而今竟讓她吃了這麼大苦頭,手臂都險些折斷,委實暗恨楊過惹事,又怨柯鎮惡出手太重。
郭芙雖痛得幾欲昏厥,但心中卻明白,知大公公怕是容不得楊過了,只得勉力對黃蓉說道:“媽媽,我要楊哥哥陪著我。”她此刻實在虛弱,聲音幾乎底不可聞,若非屋內眾人均都耳力非凡,只怕根本聽不清。黃蓉此刻又怎會逆著她,自是連聲答應,郭芙勉強轉頭看向楊過,說了句:“楊哥哥,別走。”便實在撐不住,沉沉昏睡過去。見她已然睡下,黃蓉遞了個眼神給郭靖,眾人於是退出房外,獨留下楊過在房內守著昏睡的郭芙。
大堂內,郭靖瞧瞧立在一旁不說話的師父,又瞧瞧妻子,問道:“怎麼辦?”黃蓉道:“過兒的蛤蟆功是來桃花島之前學的,歐陽鋒若是來到島上,咱們決不能不知。”郭靖點了點頭。黃蓉問道:“小武的傷勢怎麼樣?”郭靖道:“只怕要將養一兩個月。”
柯鎮惡道:“明兒我回嘉興去。”郭靖與黃蓉對望了一眼,自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決不願和歐陽鋒的傳人同處一地。黃蓉道:“大師父,這兒是你的家,你何必讓這小子?”她心中另有計較,眼看今日情形,女兒分明對楊過另眼相待,若是將他長留此處,只怕將來一顆芳心也要系在這小子身上了。雖然丈夫對楊過期望甚大,但黃蓉終因楊康之死心有芥蒂,況且楊過身上還有許多謎團未明,與歐陽鋒又有所牽扯,她實在無法放心將女兒的未來交付於他,還是早些送他離開為妙。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傾瀉在地,楊過靜靜守候著沉睡的郭芙,即使在睡夢中手臂上的傷痛依然令她眉頭微微緊蹙,平日裡紅潤的面頰此刻在晨光中呈現出幾近透明的蒼白。第一次見到總是頑皮笑鬧的她露出這般脆弱的神情,楊過的內心深處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她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芙兒,芙兒,……”他只恨這鐵杖為什麼不擊在自己身上。也許自己真的應該離開,才不會累及芙兒夾在中間為難。
想起昨天晚上,郭伯伯把自己叫進房去,言道自己對師祖爺爺無禮,不能再在他的門下,以後只叫他郭伯伯便是。又說他不善教誨,為了不耽誤了自己,要將自己送去終南山重陽宮,求全真教長春子丘真人收自己入門。楊過何嘗不知哪裡是什麼他不善教誨,不過是因著義父的緣故罷了。冷靜下來自己也知柯鎮惡對義父深惡痛絕,以郭伯伯的心性,自然是不會杵逆師父的,所以便只能送走自己了。自己當即改了稱呼,不再認郭伯伯作師父了。義父待自己那般好,為了他,便是不能見容於桃花島又如何。只是,楊過的眼光不捨的掃過郭芙的面龐,這一走,便不知要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了。
郭芙緩緩轉醒,昏睡了這許久,只覺得全身乏得很,而右臂依然痛得厲害,微微蹙眉,不情願的慢慢張開眼,就看見楊過守在床邊,雙眸深深,正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裡,裝滿太多不曾說出口的憐惜、心痛、自責,楊過的唇動了幾下,剛待說話,郭芙卻先揚起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略有些沙啞的說道:“楊哥哥,我沒事的。”
楊過見到她唇邊柔弱的微笑益發心痛,許多話到了嘴邊,最後只有一句:“傻瓜,怎麼會笨到用手臂去擋鐵杖,還說沒事。”
“呵呵,”郭芙乾笑兩聲,道:“我想試試看鐵布衫和鐵杖哪個更厲害嘛。”楊過不語,深深地望著郭芙,從她蒼白的面色一直望到她烏亮的眼眸深處,半句話也不說,只深深的望著她,一直望著,似要看到靈魂深處。
郭芙見他不說話,便也笑不出了,唉,自己講的笑話太冷了,微微嘆了口氣道:“怎麼辦呢?人家偶爾犯次傻便被你給記住了。哎哎,真是太丟人了。”鴉翅似濃密烏黑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她瞪著眼睛說道:“好了啦,這件傻事你從現在就給我把它忘乾淨。”說得那樣霸道,野蠻得像毫不在乎,就好像她一慣抵賴時的理直氣壯。
楊過心中卻是一陣溫暖酸楚,這個芙兒,他伸手綰了綰她耳際的髮絲,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耳廓,這樣溫熱柔軟,不禁有些遲疑:“芙兒,”他不知道怎麼對她說自己後天就要離開了。
“怎麼了?嗯?”察覺到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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