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怎麼會吶,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很幸運,能碰到這樣的男人。在那些特別的時刻裡,可以跟他像歌裡唱的那樣,“用無言交談,用無聲傾聽”。這麼想的時候,自己變成了能被一首歌改變的女人,願意為眼前這個男人做一切。
別往心裡去,這不算優點,我還摔掉了一顆牙吶!常文這麼說的時候,我從自己的遐思中抬眼看他,他眼神中那份永遠無法消失的沉重,立刻提醒我,我能為他做的一切是那麼有限,無論怎樣,他是一個我不該愛的男人,因為他是別人的男人。
奇怪的是,這一刻裡,我居然那麼肯定,我愛上了這個男人。
哎,哎,咋回事,你?說話!別悶著,別分散我開車的注意力。常文突然對我大喊起來,回來,回來,別走太遠。
——吳黔
今天,我想起我們開車去東山的那個下午。還記得我們聽《畢業生》時的談話嗎?我忽然想知道,那首歌那麼打動你,是不是它的歌詞讓你想到了舊日的摯愛。
問候昔日的愛人,石楠花叢,小鐮刀……哎,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我再聽這首歌時流淚呢?當我也變成了你舊日的戀人……
分別與書信(5)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話立刻就會生氣,至少很沮喪。對不起了,可我現在就很沮喪,如果給你寫信時我還不能胡說八道,那就更沮喪了,還不如去世吶。我已經寫累了,我閉上眼睛,好像又跟你在一起了,好像你正在廚房給我泡茶,現在我等著你送茶來,順便在我脖子上掐兩下……
怎樣,你都不能想象,我有多想念你。
你肯定不想念我。
—— 常文
不許胡說!再認真說一遍,不許胡說,昔日,跟你沒關係,我不會讓你變成昔日的什麼人,管它什麼人!
明天要去吉江那邊寫生。臨時組織了幾個人,都挺沒勁的,但我不想一個人去。
別給我添亂,好好的,想著我。
我比你想我更想你,因為我不太會寫,好多話說不出來。我得找事情把自己栓住,不然,我就會衝到你那裡。我不想這樣。你說的有道理,你我都不年輕了,衝動只能變得可笑。
不過,我不是很在乎自己是不是可笑。
我必須控制自己有別的理由。
照顧好你自己。
——吳黔
真的要去寫生嗎?我臨走時,你說,無論如何想把那幅大畫兒畫出來,有問題嗎?
沒想到時間推進得這麼緩慢。不知為什麼,有點擔心你的情緒,你家裡都正常吧?
要不我們通個電話?
去吉江哪裡啊?有沒有網路,手機能通不?
今天學校開會,佐佐木教授佈置了眼前這本書的具體編寫分工。我負責中國抗日戰爭這段,這意味著我將被綁得更緊,因為還有日常的助理工作。不過,參加編寫這本書的好處是能提高我的學術地位,也許還可以有幾塊錢的版稅收入。
學校的秋天一直都很美,各種樹各種顏色的葉子都在紛紛飄落,既燦爛又悽美。校園西北角上的藤花,這個季節裡,幾多黃燦燦的葉子,更有令人心碎的魅力,好像無論怎樣,它都不失自己的美麗。
愛上你之前,所有的美麗,我即使看到了,也覺得它們是身外之物;現在它們似乎能夠走進我心裡,這時,我好像才明白何為美麗。
謝謝你,讓我對美麗敞開了自己。之前,我像不像一個碉堡?只是防禦著,防禦自己再次被傷害,即使不知道傷害來自何處,仍然防禦著,多傻啊。
我仍然有些擔心你。給我訊息。
——方儀
嗨,吳黔,一切都好吧?估計你已經回到日本了。
抱歉沒及時聯絡,但是,向上帝保證,我經常想到你。不過,你不用向我道歉,雖然你也沒給我訊息。戀愛總歸是戀愛……有時,我想,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硬的理由。因為強硬,它也常常顯得沒道理。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的這個看法,沒關係,不同的看法讓世界混亂的同時,也增加幾分繁榮。
跟你說件事情之前,先說兩句“酸話”。 我一直覺得人到中年,交不了真正意義上的新朋友了。透過這次學者訪問的機會認識你,我改變了想法,人到中年至少可以再交一個新朋友,好朋友。
你別害怕,我不是同性戀。我說的朋友,就是朋友這個意義上的朋友。
回來後,我的生活發生了連續不斷的變化,每個變化都可以用“巨大”形容。我最近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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