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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會這般囂張?
天下沒有早知道。
當褚祿山應下朱慈烺所言內賬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局勢被逆轉了。
此刻,不知消失了多久的老十七悄然回到了朱慈烺的身邊,朝著朱慈烺緩緩頷首。
見此,朱慈烺微笑了一下,看著內堂屏風之中忽然衝出一名乾瘦的男子。男子面色發白,脖頸多處卻有青紅的痕跡。
這名乾瘦的男子,朱慈烺不認識,但卻知曉此人的存在。閻魏等榷稅分司的胥吏更是全都認得,這可是褚祿山的師爺,最是親信的幕僚,範文舉!
“一向不露面見人的範先生竟然這麼急切!”閻魏等人一臉迷糊。
“發生了什麼?”
“範文舉向來是褚祿山大人的智囊,這一來,方才與秦俠的智鬥有好戲看了……”
果然,褚祿山在見到這個名作範文舉的師爺後卻頓時一下子鼓舞起了精神。
只聽範文舉在褚祿山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低聲細語著。
“這秦俠心機深重,竟是早就得知我就在暗處,方才我被一粗魯軍漢捂住嘴巴拖出了內堂,被鎖在了暗室。以至於方才都無法於老爺明辨利害。”
“不過也恰好如此證明這秦俠胸中著實沒有底氣,這才要將我拿下拖出。反倒是讓我等知曉了秦俠的心虛。讓我等明白,秦俠定是隻有詭計,沒有確切證據!”
“只需要老爺忍耐一二,待秦俠入我等綢繆之計,就能將起揉捏在手,任由老爺使喚……”
……
範文舉急切地說著,方才被擄走而嚇得發白的臉色漸漸多了一些紅潤。
但褚祿山的表現卻完全與範文菊所想的相反。只見褚祿山並沒有被更加鼓舞起來,只是隨著範文舉說得越多,竟是越是變得面色蒼白,神情驚怒,藏著難言的頹唐。
看褚祿山並沒有想象之中被鼓舞起來反而變得如此神情,範文舉一頭霧水,更是心中陰影深埋。想到了方才那個將自己制服的神秘武夫。
見此,彷彿猜到了什麼的幾個算手書手紛紛對視,眼中都是複雜的心緒,既是驚歎,又是敬畏,更帶著一點點痛快。顯然,這褚祿山平日待手下並不怎麼得人心。
當然,褚祿山也是有幾分為官之道的,自然是拿捏了幾個鐵桿的手下。
果然,那個率先去通穿名作吳寅的書手抽到了範文舉的身邊,低聲道:“方才秦俠說了三月吳姓船主之事,發覺了五尺梁頭小船無法載丈高金絲楠木的事情。更是……更是……發現了商稅漏報之事。那吳姓船主八艘船,只有四艘的金絲楠木繳了商稅,其餘四艘,都……都無商稅稅單。故而……以此發難……逼得大人……大人……說出了內賬之事”
此刻,褚祿山失神地點了點頭,腦袋不自覺地也低垂了一分。
這麼大一個漏洞被人家發覺了,定然會牽扯出一大堆的漏洞。到時候,別說在臨清撈點什麼回去養老,就是能不能安然脫身都未必。
況且,承認了內帳的問題,那就已然等於交出了自己的把柄。
此刻,朱慈烺卻忽然再度出聲道:“唔,既然褚祿山大人答應了更換新賬冊的事情,那此事也算是結束了。畢竟……我又發現幾張船單,原來這是吳姓船主吳良勇的其餘四艘船乃是官船。官船上面,是河間府知府吳培和順天府推官楊琦瑋幾位大人的座駕。既然如此,等這新賬冊卷宗都送來了,對照留存文書佐證的,確定是官船,那帳目也就無礙,不影響接收了。”
此言一處,閻魏頓時目瞪口呆,看著周遭諸人,紛紛都感覺無比荒謬。
敢情……
方才朱慈烺都是在誑人啊!
朱慈烺竟然只是使詐,根本就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竟然如此大的膽色,將堂堂戶部榷稅分司的主事如此戲耍。偏偏,褚祿山對於朱慈烺的計謀卻沒有識別出來,反而被誑出內賬之事。
這即將上任的上司的心機和計謀實在太嚇人了一點!
但緊接著,閻魏卻是忽然放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見此,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點。
第十五章:饒命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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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朱慈烺只是使詐,也並未有查到戶部榷稅分司上面的問題,那不就說明這一次交接很快就會順利交接完畢,而沒有出現什麼岔子嗎?
既然沒有岔子,他們這些小兵小蝦也當然不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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