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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很多次了,那是起事故……”
“那是別人的結論,如果我們不去追究,只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什麼?郭子放在樓門前裝了攝像頭?”鍾霖潤聽了,啞然失笑。
“我想,他也是一片好心吧。畢竟,我前兩天經歷了一件比較可怕的事,一直沒敢告訴你,怕你擔心。”孟思瑤將自己被跟蹤,後來醒在一個坑裡,埋在坑底的卻正是那位跟蹤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鍾霖潤聽了,電話裡好久沒有出聲。
“你害怕了?”孟思瑤問。
“記得那天你走之前,我提醒你要小心嗎?”
“記得呀,但是,我不記得你以前做過神漢,所以只當你是泛泛的叮囑。”
“我和你說的哪一句話,是泛泛而談呢?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你講到的一些線索,似乎暗示著一種更復雜的力量,當然……我……我也不知道。”
“怎麼了?正洗耳恭聽呢,怎麼又不知道了?”
“酈秋怎麼看?”鍾霖潤突然將話題岔開了一些。
“她也覺得攝像機監視並不能解決全部的問題。她現在似乎越來越相信她妹妹和小姨一家的死,並非完全是事故。”
“那她……”
“好像後來郭子放答應她,多花些力氣去調查那次沉船事件。”
“聽上去,酈秋似乎在分散大家的精力。是她那些過去的事情重要,還是幫你解開‘傷心至死’的秘密更重要?”
“可是,我也有感覺,她妹妹和小姨一家的死多少會和‘傷心至死’相關。”
“我同意,絕不可能是巧合,但目前,我們必須有一條清晰的調查思路,是以穿雨衣的老頭為線索追查,還是隨機地走向一些看似‘奇怪’的方向。我有感覺,一旦找到那穿雨衣的老頭,一切真相都會揭開,包括酈秋的親人死亡事件。而如果以酈秋親人的那條線索查下去,一來已經是一年前的舊案,難度只會更大,二來即便查了個水落石出,還有可能只是個事故,再退一步說,即便是謀殺,也不見得和‘傷心至死’有關,反而浪費了大量的時間。我們需要的,是儘快查清‘傷心至死’的前因後果。我會給子放也打個電話,請他幫你著重調查一下那個穿雨衣的老頭……對了,那本手畫的地圖,你那個朋友分析得怎麼樣了?”
“她說明天和社科院的兩個專家開個會,研究一下,如果有什麼訊息,我一定儘早告訴你。”
第32章鑰匙的一晚(1)
天已黑,華燈初上。和平時一樣,老公開著車接姚素雲回家;也和平時一樣,進了家門不久,老公的手機就響了。
“都安排好了?都到齊了?不會吧,就缺我了?”
還是和平時一樣,老公拿出鑰匙包,一臉無辜地告辭:“不能總讓客戶等我,畢竟是我有求於人,你自己先吃飯吧,我儘量早點回來。”
姚素雲甚至沒有試圖挽留,而且她知道,和平時一樣,“儘量早點回來”的老公會在凌晨返回,帶著一身酒氣、煙氣,甚至脂粉氣。
這個婚姻才起步,似乎就在搖搖欲墜。姚素雲甚至反思:是不是因此,自己近來開始喜歡濃妝豔抹了?挺可悲的是不是?
老公身材魁偉,略胖,門關上後,他急匆匆的腳步聲仍“咚咚”入耳。姚素雲甚至能隱約聽見他手裡晃動著的鑰匙包發出惱人的“丁丁”聲。
載自己回家的那輛車子又起動了,駛向都市燈紅酒綠的深巷,匯入萬千光鮮男女的求歡慾海。在這海里,也許撈了滿艙的魚,捕了碩大的鯨,生意成交、友情鞏固、慾望滿足,但或許,忽視了隨時會掀起的風暴。
也許我這裡,就是風暴前的平靜。
姚素雲失望地頹然倒在彈性十足的大床上,雙眼空洞,良久盯著天花板,不知是該飲泣,還是憤怒。是不是自己在象牙塔裡呆得太久,對現實生活的殘酷已經束手無策?難道報上讀到的那些苦苦的故事都是真的?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好在我現在只是失望,還沒有絕望。我想我永遠不會絕望。我至少還喜歡那些舊本本,那些古老的記載。
是啊,明天就是週四,已經和社科院古籍所和歷史所的兩名專家約好了,兩人都很想看看孟思瑤帶來的那本“小冊子”,希望他們能告訴自己一些有趣的發現。
還這樣懶懶地躺下去嗎?也許應該起身,胡亂吃點東西,再把那本手繪的地圖冊看一遍,還像讀研究生的時候一樣。
獨守空房,當然沒有燒炒的興致,她熱了包真空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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