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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做什麼?孟思瑤記得,地下室裡只是堆了些四位房客覺得是雞肋的雜物,平時很少有人去。她同時想起,自己也許應該乘這個機會,去酈秋的小屋翻看影集。
是的,一件件來,先解決大疑惑。至於地下室,如果酈秋以後還會去,自然還有跟梢的機會。
孟思瑤立刻快步跑回樓上,跑進酈秋的房間。
影集在哪裡?
酈秋的房間似乎剛整理過,孟思瑤一時不知道影集在哪裡擺放。她將書桌上的檯燈調亮,仔細尋找,這才發現,那本影集,放在一個精緻的玻璃書櫃裡。
令她沮喪的是,玻璃書櫃上了鎖。
下樓進地下室的酈秋似乎只穿了睡袍,沒有道理將小小的書櫃鑰匙也帶在身上。但這鑰匙也絕不會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酈秋上班經常用的一個寬寬的皮包就斜掛在椅子背上,孟思瑤伸手進皮包,又很快縮了回來,這是怎麼了?我可是在做賊啊!腦中又現出雨夜裡路燈下那個奔跑的白色人影,以及步街梁前微笑的玉人。我不能再耽誤了。
皮包裡果然有一串鑰匙,孟思瑤比著書櫃上那個鎖的大小,試了幾把鑰匙,終於開啟了書櫃,取出了那本影集。
走到書桌前,孟思瑤深吸一口氣,如閱聖經般開啟了影集。
這時,她忽然覺得,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寒意透過她單薄的睡衣,直滲入骨髓。
不知什麼時候,酈秋已經站在了孟思瑤的身後。
“酈秋姐……”孟思瑤望著酈秋的雙眼,但酈秋顯然受不了被擰亮的燈光,飛快地帶上了墨鏡,但孟思瑤仍能感覺出,那雙眼睛是冷的,憤怒時,有些人的目光裡會冒出火來,有些人的目光則如冬日屋簷下的冰凌,冷而尖利。
“我能感覺出,你這些天似乎很怕我,或者說,對我特別感興趣,你說,我是不是要報警呢?”酈秋說話時仍保持著極度的冷靜,孟思瑤知道,就眼下的情形看,“報警”絕非是小題大做的表現,換了自己,也會有這個念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去過新裳谷?”孟思瑤覺得這可能是直接交談的唯一機會。
酈秋一蹙雙眉:“你說什麼?我去過新裳谷?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收到一張照片,是新裳谷一個景觀前的留影,照片上五個人,其中有你,還有你的阿姨、姨夫一家人,也就是這棟樓以前的主人。”
“哦……這就是你想方設法翻看我影集的原因嗎?”酈秋走上前,翻動著影集,“你說的是這張照片嗎?”她蒼白的手指點著那張步街梁前的合影。
孟思瑤點頭說了聲是。
“原來這就是新裳谷!”酈秋的語氣裡透著難得一聞的驚訝。
“難道不是你……”
“也許真的應該早讓你看到這本影集,”酈秋沒有多做解釋,繼續翻著影集,很快停下來,指著另一張照片,“你看看這張。”
孟思瑤沉默了,為驚訝所沉默,為恍然大悟而沉默。只見照片上,兩個肌膚勝雪的少女並肩歡笑著,兩副墨鏡,神態酷肖,只是其中的一名少女要年長些,正是酈秋。
“她是……”
“我的妹妹酈楚,她和我阿姨一家出事的時候,才二十歲。”酈秋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了下來,摘下墨鏡,眼圈是紅的。
淚水當然是鹹的。
孟思瑤也想到了去世的父母,想到了離奇身亡的袁荃等好友,她在用心體會酈秋的苦楚,失去手足的絞心之痛,立刻落下淚來。
小屋裡一片沉默。
孟思瑤終於忍不住說道:“酈秋姐,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沒有弄清真相,就胡亂懷疑人。現在終於知道了,這張以新裳谷為背景的照片上,其實是你的妹妹。我還要交待,昨晚,因為在懷疑你和‘傷心至死’有關,我跟著你去了‘天府錦繡’,看見你在一個人和四副空碗筷用餐,現在想想,一定是你阿姨、姨夫一家了。”
酈秋微微一怔:“好你個瑤瑤!我還納悶呢,誰給我多點了一壺‘蒙頂茶’。其實,五副碗筷代表的是我的一家人,我的父母,我和楚楚姊妹兩個,還有一手將我們撫養照顧長大的保姆馮阿姨。從我記事起,我父母因為事業忙碌,沒有太多時間照顧我和楚楚,都是馮阿姨悉心照顧我們。我父母對她也很客氣,一直把她當自家人看待。多少年來,每天晚上,都是我們一家五口,坐在餐桌邊吃晚飯。可是後來父母出國後,一切都變了,我們家平靜的生活被無情地打斷了。他們在美國謀生,壓力突然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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