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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生在自己眼前,他在看守所裡突然發作,戴著鐐銬向自己撲來,童樹和另一名警察上來制止,扭打中他的頭重重敲在了手銬上,會不會他在扭打中已經猝死,頭才會失去了控制?
誰能告訴我,我將如何死去?
還有霖潤,他也進去過拾夕洞,他的腳踝處,多半也有個破碎的心。
鍾霖潤在上班,也許在開會,所以沒接電話,也沒接手機。孟思瑤給他留了言,讓他快去醫院檢查心臟。
她對“傷心至死”的說法,有了新的認識。
奇怪的,是那個穿雨衣的老頭,他在這裡,究竟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是他發的Email,讓我們這些人成為了一個惡作劇的犧牲品?或者,他真的是在試圖保護我們?先是阻止我們進洞,又悲天憫人地出現在死亡的現場。
也許正是他,三番兩次救過我。不是他,又會是誰?
還有李伯瑞一家、酈秋的妹妹,他們也進過拾夕洞,他們是不是也死於心肌炎引發的猝死?不可能,去年夏天進洞的兩批人裡,沒有一個是死於同一天。除非,他們租乘的遊艇上,出現了類似商小曼的行為——由突發的心臟病變引起行為失常。
想到此,她覺得更冷了。
她沒有立刻去醫院,而是乘地鐵回了小樓。
知道了檢查結果又怎麼樣,疑似心肌炎?然後惶惶不可終日?
如果換成數月前,她一定會焦急萬分,但經過心情的大起大落,失去朋友和目睹無辜者的喪命而產生的悲哀,她已經有些被動的麻木。其實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白天樓裡沒有人,她正好繼續探索那個新發現的夾層。
這兩天,她如同中了毒癮,陷在那個夾層裡出不來。
夾層只有一米寬,兩米深。從孟思瑤那間小屋的地板下暗道,可以直接爬到夾層裡。裡面漆黑一片,只能用手電照明。夾層的空間是由腳下的木條沉入地下室形成,自然是空空如也,而兩邊的“牆”是一個個木格組成的架子,塞滿了各類物事。
孟思瑤最先看見的,是兩排水晶球,足有二十個!
每個水晶球裡,都有一座小小的模型,完全不同式樣的建築,有的是民居,有的是宏偉的大廈,但所有的屋頂上,都覆著一層雪花。
這些水晶球的大小式樣,都和袁荃寄來的那個一模一樣,原來都是這小樓主人李伯瑞的收藏。看來,這位建築設計師對自己的作品充滿感情,特地請人做了模型,放在水晶球裡,以做紀念。如果真是如此,這夾層裡的所存放的東西,一定是李伯瑞的珍藏。
這也說明,袁荃生前的確進過這個夾層。說不定,那些錢,也是從這裡轉出。
李伯瑞是小有成就的建築設計師,生意在歐美和亞太都有,他有那麼多的錢,絕不是意料之外的事。這也可以解釋袁荃為什麼會將錢轉移走,因為她只有利用看房子的短暫時間,將錢轉走,才能有時間慢慢處理。
這麼說來,袁荃真的是見財起意,做了一件應該後悔的事。
同時,袁荃一定還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很可能和“傷心至死”密切相關的線索,所以才會將水晶球寄給我,提示我找到這個夾層。
孟思瑤從那夜起,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兩邊架子上的物品翻個遍。
可是,白日裡還要上班,晚上的時間又是如此有限。
雖然每次進入那個夾層,她的幽閉恐懼感會尾隨而至,甚至在不經意間讓她好一陣心驚肉跳,但她還是將這個具有突破性的進展保留在自己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上,知道得越多,越是一種負累。
包括鍾霖潤。
她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讓他身心都得到了折磨。不知道該怎麼償還這筆債。
就讓我自己來背這所有的負累吧。
除了水晶球,有幾格架子上存放著袋裝的食物和瓶裝的礦泉水。李伯瑞為什麼會利用如此寶貴的空間儲藏價廉的飲食?
莫非是他在預防不測?如果有危險,他可以帶全家躲在這裡,飲食能保障他們一定時間的生存。
孟思瑤又有些發寒?
為什麼?為什麼需要這樣未雨綢繆?
這對他們一家的死會不會有所昭示?也許正如酈秋猜測的那樣,確屬謀殺?
說不定在翻遍這裡的物品後,會水落石出?
木格子裡還掛著一串鑰匙,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檔案架,架著無數的資料夾。孟思瑤知道,這裡最有可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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